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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以为他提了条件就不会再做别的事，结果……还是不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郁久一路恍惚跟到酒店，直到坐到套间沙上，都不敢正眼看蔺从安。

  谁知对方似乎没那个意思，既不叫他洗澡，也不招呼他，而是自顾自拿了记本电脑出来，不知道在写什么文件。

  郁久一天累极，又灌了些酒，顾不上欣赏蔺先生打字的美景。

  至于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渐渐麻木。

  到最后，困意胜过了一切，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半干的衬衫都没那么难受了，直接在沙上歪了下去。

  被叫醒时，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

  房间里似乎有别人来过，郁久鼻子很灵，问到了一点不属于自己的和蔺先生的烟味。

  而蔺先生已经关了电脑，手上拿着一份文件在看。

  “醒了？”他沉声问。

  郁久一手抓着自己的领口，局促地点点头：“是不是……是不是要去洗澡……”

  蔺从安抬眼：“一会儿。你先把文件看一下。”

  郁久接过文件，低头一看，是一份服务要求。

  他越看嘴张越大，这、这简直……

  郁久这下别说脸了，就是脚都红了，磕磕巴巴地说：“您、您说就好了，我都会照做的，为什么要写出来……”

  蔺从安极为隐秘地笑了一瞬，从桌上拿了张卡递过去。

  “虽然没有法律效力，但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这张卡就是报酬。”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能接受，再拿这张卡。没有后悔药。”

  郁久看着那张金色的，印着盘龙图案的银行卡，眼泪都要下来了。

  只是为了这张卡，他愿意做任何事。

  蔺从安抽了张纸巾递给郁久，没有亲手去擦他的眼泪。

  半晌，他才哑声道：“你要想好。”

  郁久睁着圆圆的眼睛对蔺从安郑重道：“谢谢蔺先生，我想好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他接过了这张卡。

  第3章

  郁久被连夜送回了自己家，一夜都没怎么睡着，接近凌晨时才迷糊过去。

  还没睡多大会儿，大清早的，楼下就开始吵架。

  郁久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推开那扇老得掉木渣的临街窗户，点了根烟塞在嘴里往下看热闹。

  卖油条的大婶和他那个无所事事的丈夫又在为了十块零花钱吵架。

  “败家爷们儿！正事儿不干就会要钱，我看你不如做梦快一点！你去街上问问，哭一哭，看看哪个白白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