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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你是因为可可的事，特意报复我吗？”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反问他：

“不该吗？你知道可可最后有多痛苦吗？”

“她这么爱美一孩子，没了手，没了脚。”

“这些都是因为你，张涛。”

听到我的话，他身子开始止不住地颤抖，神情恍惚地流下泪。

看着他这样子，我残忍地笑了，又从身后又取出一个被缝合地奇奇怪怪的小熊。

这是我在清理可可东西的时候，在她床下找到的，像是怕被某人发现。

“你还记得这个吗？当时因为你觉得可可哭得太吵，把这个熊给一把剪碎了。”

“但你可能忘了，这也是你送可可唯一的一件礼物。”

“后来可可又一点点，自己拼上了。”

张涛看着我手上的熊，神情完全呆滞住了。

又在我摁下熊腹部一个按钮后，彻底崩溃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可可哽咽的声音。

她问：

【熊熊，你说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肯定是我做的不够好，对不对？】

【我不该哭的，但那些女生打我，好疼啊。】

【你说，下次我忍着，爸爸会高兴吗？】

【熊熊，你是不是也有爸爸？别人说爸爸都是爱女儿的，我想爸爸一定是爱我的，】

【只是每个爸爸表达方式不一样，对不对？】

【......】

是的，这是一只具有录音功能的小熊。

可能连张涛自己都不知道。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小熊偷偷记录着可可多年以来，渴望父爱的心声。

纵使已经听过很多遍，这次我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红了。

我的可可，他不知道。

不是每一个爸爸都爱孩子。

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情愿去陪别人家的孩子，也不愿见她最后一面。

而张涛的状态更是癫狂，边哭边拿自己的头撞墙，嘴里还喊着“可可，是爸爸不好”。

突然间他又似乎想到什么，回头死死看我：

“可可的墓在哪儿，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求你了，告诉我，可可的墓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