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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听风的信白日里送到,说初衔白要去江南,那么他们下一站应该就是前方的渡口,天印遂将再次出的时间安排在了晚上。这个安排没有告诉玄秀,玄月很开心,靳凛却很失望,他本来还以为能跟谷羽术一路同行了呢。显然他家师叔还嫌这个打击不够,又安排他先行一步,务必要在渡口处拦截下千青一行,不管用什么方法。
靳凛默默叹息,初衔白武功那么高,这不是要送了我的小命么?
楚泓照旧是他们的车夫,对于伺候尹听风以外的人,他大概有些不满,一路都没有好脸色,也不开口说话,像个赌气的孩子。
出行当晚,月色有些古怪,照在大道上竟有些泛红,凄凄离离地铺洒了一路,瞧着有些可怖。天印抬头看了看,忽然想起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初衔白,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
他抬起左手,想起掌心消失的血线不知哪一日就会忽然再次出现,心里也似照进了这惨淡的月光。算算时间,自己这时候去见千青,时机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勇敢的少女啊,踏上了征途!!!
啊,忘了小千已经25了,多么美妙的数字,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he11ip;&he11ip;xd
第二十九章
靳凛单人快骑,短短一日已经离渡口仅百里之遥。周围没有可以歇脚的茶寮酒肆,他拴好马,随便找了块路边大石坐了,拿出干粮慢慢填肚子。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派中,靳凛都一路平顺,无风无浪。身为大师兄,又颇得师祖老人家的赞赏,可谓少年得志,意气风,自然还在不识愁滋味的阶段。可自从师父项钟出了事,靳凛就明白,过往自己生活的圈子是多么的单纯无害,或者说表面是多么的单纯无害,这样的反差让他的心里生出了一丝丝的忧伤。
于是苍茫古道边,一马踟蹰,一人独坐,大师兄开始严肃地思考人生。
远处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将他的思绪打断,靳凛抬眼去看,一个青衣素面的少女骑着马到了跟前,本一路疾驰,看到他时却忽然&1dquo;吁”地一声勒了马。
少女看着他道:&1dquo;这位小哥,往前可是前往江南的方向?”
靳凛点点头,继续思考人生。
少女问了路却不急着走,眼睛在他腰间一扫,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他跟前:&1dquo;你是天殊派的?”
靳凛又点了点头,继续思考人生。
少女也不介意,在他面前蹲下,托着腮看他:&1dquo;天印现在走到哪儿了?”
靳凛这才去看她,愣了一愣,这少女相貌平平,一笑起来竟叫人移不开视线,恍恍惚惚那张脸似变了模样,黛眉杏眼,娇俏可人,竟是他心心念念的谷羽术!
&1dquo;羽术!你怎么来了?”
少女眨着眼睛一脸天真:&1dquo;是啊,我来了,你想我么?”
&1dquo;想!”
&1dquo;那你告诉我,天印现在走到哪儿了?”
&1dquo;师叔在后面,我先行一步,按照估算,此时他们距离此处应当还有两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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