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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赶来的内侍们连忙进门,将裴珩架了出去,裴珩努力回头望了萧知遇一眼。
萧知遇眼睁睁看着他被按在屋外地上,沉重的木杖便打了下去,他闷哼一声,到底撑住了没有喊叫。
一时间屋里屋外死寂一片,惟余木杖打在骨肉上的闷响。
“父皇,只求父皇看在裴老将军的面上……”
萧知遇试图求情,还未说完,便被盛怒的皇帝一个耳光打得扑在地上。
“你还敢给他求情,莫非以为你能全身而退?”皇帝大骂道,“你身为皇子,连个伴读也无力约束,被他爬在头上作威作福,还全然不知!”
这一巴掌打得萧知遇耳际嗡鸣,怔愣道:“我没有……”
“宫里早就传遍了,你对这孽障殷勤备至,怕不是被迷了心窍!从今日起,文华殿你不用去了,哪天想明白了再出来!”
萧知遇脑海一片空白,下意识往外张望,只看到了垂头屏息的大臣,和没了声息的裴珩,陆太师今天未被传召,他连求救都不知还能向谁求。
安国公匆匆赶了过来,经过院子时看了一眼背上渗血的裴珩,便眼观鼻鼻观心,躬身进了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叩拜道:“臣参见陛下。”
皇帝免了他的礼,安国公拾起地上的密折看了,神色一变,转头望向外面的裴珩,“陛下,这是……”
皇帝疲惫地拂了袖:“养在朝梦苑两年,一个不知恩的孽畜罢了……萧旸去年还传信于朕,同朕辩白他从未敢忘家国之恨,求朕善待他们母子,如今看来是鬼话连篇,朕养虎宫中,哪日说不定便会被反咬一口!”
这时,外头行刑的宫人小心翼翼道:“陛下,他昏死过去了。”
皇帝怒道:“那便泼醒了!内侍省难道没有教过你们?”
宫人连忙告罪,领命去了,萧知遇叩头哀求道:“父皇,裴珩一向身体不好,再打下去迟早要没命的……”
皇帝胸口起伏,显见要发作,安国公劝道:“陛下,裴公子年纪不过十几,这杖责便是个大男人也经不住的。”
他说着,上前几步躬身低语,皇帝想来是被说动,瞥了裴珩一眼,厌烦地挥了挥手:“带下去,这次算是小惩大诫。”
说罢指了指萧知遇,怒道:“你也回景华宫思过!”
萧知遇叩头谢罪,连忙退出门,去扶地上人事不省的裴珩。
裴珩头颅已无力垂下,身体也仿佛一滩烂泥,萧知遇从未想过裴珩这样的瘦的人,居然如此之沉,压得他一下跌在地上,被手持木杖的宫人搀起身。
景华宫内侍们早已听到动静赶到外面,但无人敢进,都远远在台阶下候着,见萧知遇出来了,才敢过来相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