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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羽就算再不懂也会察言观色,见大家的反应便知道和当初的鞭刑不是一个量级。
就听虚禹问道:“化羽,你可知这雷钉是怎样的刑罚?山子,你告诉他。”
山叔于是上前道:“以三十六颗噬骨钉,三十六颗锁魂钉,三十六颗碎元钉,共计一百零八颗,将受刑人的肉身、魂魄乃至灵元钉在铁柱之上,引天雷击之。”
“化羽,你可听好了?对你而言,小命不保是小,五脏俱焚的感觉才叫人痛不欲生。现在老实交代还不晚。”
听此话,化羽早已脊背发凉,原以为和上次一样挨顿打了事,却不想是要命的。可是,莫说他平生不懂认怂,怎么,这个节骨眼上让他把尙轻供出来?这种事他是如何也做不出的。
于是一咬牙,“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望尊主仁慈,能罚得轻些。”
“是啊,他还是个孩子。”趁着这个话音,莺歌、鹤舞纷纷站出来为他求情。
就连高傲的凤鸣都说了句:“请师尊开恩。”
此时,大家都将目光投向燕翔,主意是他提的,若是他也能开口求情,
或许虚禹就能顺势下了这个台阶?
但燕翔想的却是,如果化羽是虚禹的人,他自然巴不得有个台阶好饶了他;如果不是,依虚禹的心性,首要被怀疑的幕后主使就是自己。他不敢冒险,更不愿上虚禹的圈套。
“既入四羽阁,就只论对错,无关长幼。今日,若是轻饶了孽徒,往后又当如何约束众多弟子?故,我不会为孽徒求情,还请严惩,以儆效尤!”
燕翔的声音铿锵有力,却是真真的冷酷无情。而他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以备化羽说出尙轻,那样,自己还可以说是他心生怨怼故意拉尙轻垫背。
化羽哪里知道这么多,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这个小胡子竟是这样讨厌自己,就连这条命对他而言也无足轻重。而自己却一个头磕下叫过他“师父”。
虚禹冷眼旁观,然后道:“化羽,如此,可就莫怪本尊了!”
化羽此时反倒气得忘记了恐惧,他直起腰板回道:“我是个孤儿,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有句话叫,父要子死,子莫敢不从!”
说着一个眼神狠狠地瞪向燕翔。
大厅之上,虚禹宣布道:“既然如此,那就行刑吧!”
化羽走出厅门的时候回眼看了下尙轻。
奇怪的是,他看自己的眼神竟全然没有恨意,像在告别,又好似安慰,还隐约带了一丝怜惜。
尙轻紧绷的弦霎时就要破防,她虽理解燕翔的举动却无法无视自己的
内心。那一刻,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化羽若因自己送命,那她必然要将这条命还回来。
化羽登上刑台转过身面对众人。大家纷纷赶来,怀着各种心态,都想看一看这个倔强少年将会是怎样的结局。
虚禹仍没罢休,竟令燕翔亲自行刑。
此举就连事不关己的凤鸣都看不下去,站出来说道:“让燕翔行刑,死了便罢,若是没死,岂不要说他手下留情?”
还好这句话替燕翔解围,虚禹这才改令山叔行刑。
就听山叔一声令下,只见化羽仰起头冲着上天喊了句:“命是我的,你休想拿去!”
这一声呐喊被淹没在飞钉齐发中,却仍有寥寥数人听到,此中便有尙轻。
当初,尙轻亲手鞭打化羽,便佩服他能忍住一声不叫。而这回,一百零八钉,钉钉入骨,疼痛是上次的百倍、千倍,可他依然一声未吭。这孩子的骨头怎么这么硬?
尙轻不忍直视,一侧脸却见燕翔离去的背影。
他又岂是真的心狠,只是他和虚禹的猜心角力却让无辜的化羽成了牺牲品。
此时,钉刑已毕,化羽垂着头已然昏死过去。紧接着,山叔登台请雷,当真不给一刻喘息。
只见云团涌动,天色骤然阴沉,大家知道雷要来了。虽然不知这道雷的轻重,但凡人肉体无论何种力道的雷击都扛不住。
就在大家屏息以待的时刻,那道雷划过天空纵直劈了下来,化羽背后的铁柱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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