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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不可思议。

尤其是和我发生冲突的另一方还是周楚。

其实在婚礼之后，我和江雪眠又见过一次周楚，他在酒会上，姿势亲密的揽着打扮精致的新女友在众人的起哄下喝交杯酒。

江雪眠不甘心，上前为自己讨说法，新女友笑着讽刺奚落她，并且扬手泼了她一杯酒。

周楚全程附和，一点没有帮江雪眠的意思。

我看不下去，和周楚动了手。

事后江雪眠却让我跟周楚道歉，因此我们还大吵一架。

女儿捂着脸，失声痛哭：「妈妈你竟然为了他打我，我不妈妈了，坏妈妈。」

走廊内闹成一团，我无动于衷，转身回了房间。

最后是有人忍受不了噪音打电话叫来酒店的保安，将三人赶了出去。

本以为我和江雪眠的事情已经到此为止，她会知难而退，就此各自安好再也不见。

结果傍晚收拾好东西下楼后，我看到江雪眠牵着女儿的手站在医院的门口，手里也提着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女儿还在因为中午的事情生闷气，没有搭理我。

江雪眠则像是之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鼻梁上戴着墨镜，化着精致的妆容，看到我后笑着走了过来。

8.

「我听公公婆婆说你要带我们回家，这件事怎么不告诉我呀？」

「两位老人家应该也很想见见外孙女吧。」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她像是知道我的疑惑，继续主动解释：「我给婆婆打了通电话，本来是想让她帮我劝劝你的......」

「江雪眠，我说的应该很清楚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我语气冰冷，对她打电话给我妈这事很生气。

离婚的事情我本想回去之后再告诉她们的，我没想到江雪眠会主动找过去。

换作以往我这么说话，她早就甩脾气离开了。

可这次没有，她的笑容依旧明媚：「可我对你的爱还没有结束，我刚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你，我想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重新追回你。」

「你接不接受都无所谓，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不会打扰你，但我追你是我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

她甚至还玩笑般冲我吐了下舌头。

我语气冷漠：「死缠烂打本身就是一种打扰。」

她脸色僵了一下。

我没再理会，打车直接到机场。

结果登机后找座位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她和女儿，位置就在离我身前不远的地方。

我皱了下眉，还未开口，江雪眠率先打断我，一本正经的解释：「我没有死缠烂打，我和女儿正好也坐这班飞机，只是偶遇罢了。」

我抿唇，突然发现自己说不过她。

即便能说得过，但我很清楚她性格固执，她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回去，就算现在赶她离开，她也会再偷偷跟上。

我没再阻拦，坐回位置后，趁着飞机没起飞，拿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飞机跨过万米高空，庞大的机翼湮没在凝结成团的白云之间。

我托腮望着窗外出神。

即便没回头，也能察觉到身前那道炽热的视线。

以前江雪眠从不会这么认真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