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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霜把她抱起来，现这条小鱼浑身不似商衍那般冰冷，反倒又热又软。

  商衍这时才反应过来，凑近摸了摸小家伙的手，又小心又稀奇。

  小家伙歪头看了他片刻，胖乎乎的尾巴缠住他的手腕，很甜地笑起来，伸手要抓他银色的长：“mua——”

  商衍：我好像被自家的幼崽击中了。

  千霜把幼崽给他抱，商衍一板一眼地接过来，只感觉小家伙浑身都很软……还热乎乎的。

  用来暖手特别好。

  小家伙在商衍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几下，瞄到蛋壳，伸出小短手要去够，千霜把蛋壳给她，本以为她要拿去玩，没想到小家伙不是个省心的，竟然直接把蛋壳塞进了嘴里。

  千霜：“？”

  商衍安抚千霜说：“没关系，小人鱼破壳之后都要吃蛋壳的。”

  千霜看着抱着蛋壳啃的小团子，好奇道：“她吃得完？”

  商衍摸了摸女儿柔软的头，答道：“这么大的蛋壳，够他们吃半个月，等他们的牙齿完全长好，就可以吃肉了。”

  千霜这才注意到，刚出生的人鱼幼崽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小尖牙，咬起蛋壳来十分好使。

  千霜凑过去搂住商衍的腰，问他说：“阿衍，要不我们给她取个名字？”

  之前因为不知道是男是女，一直没有想名字，这会儿取正好。

  商衍正要点头，被千霜亲了一下唇角，还是在孩子面前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低声道：“跟你姓吧。”

  “为什么？”千霜拨了拨如瀑般的银，在他耳边问：“跟你姓商不好？”

  商衍迟疑了一下，摇头道：“海底城的王族不讲究姓氏，我的名字是随便取的，远不及你的有意义。”

  既然他这么说了，千霜也不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过她想来是个取名废，苦思许久，才憋出一句：“不然先取个小名，叫千萌？”

  商衍没有异议：“可以。”

  在他看来，自己的女儿确实千般软萌，万般可爱。

  他也想了一个名字：“大名叫千凝希，怎么样？”

  ……这取名能力，寓意和美感都有了，千霜自叹不如：“妙啊，太妙了。”

  商衍怀里的小凝希不明所以，啃着蛋壳含糊地咕噜了几声。

  *

  千霜与商衍在上界停留了半个多月，等家里的幼崽长好了牙，能咬开肉了，他们才动身回到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