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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耘将今天写完的信按照顺序摆到桌上的木盒中,又从最上面拿出马上要送的信,之后当着夫妻二人的面把木盒锁上。
木盒盖上贴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叶芙1o月12日”。
“现在就去送第一封信吧。”徐耘将拿出来的那封信装进背包。
“这时候应该还在幼儿园。”不等徐耘开口询问,男人就说出了可能的目的地,“人民路晨星幼儿园。”
“好。”
上车后,男人坐在副驾驶,女人一个人在后座。
写信的时候几乎全都是女人在说,信写完男人的话倒倒多了起来,只是大多在说自家的情况。
从男人的叙述中,徐耘获得了不少信息,在抵达幼儿园之前对这个遭逢大难不久的家庭建立了一个初步的印象。
这一家很不容易,但徐耘旁观了那么多的人世悲欢,叶芙一家就是一个有着普通幸福的普通家庭,遇到了一件不那么普通的灾难,变成了一个有着普通悲剧的普通家庭。
这样的普通,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姑娘来说,有些过于沉重了。
在幼儿园保安室里等待的时候,徐耘胡思乱想着。
虽然把信都拿出来做证据了,但幼儿园的老师并没有完全相信,只是把他带进了保安室,然后去找叶芙。
那夫妻俩也跟着一块去了。
徐耘向一旁警惕地盯着他的保安点点头,把目光移向窗外,此时老师们正招呼小朋友们回教室上课。
[真是难得]
等小朋友全都进了教室,才有两个老师领着一个小姑娘出现在院子里,夫妻俩跟在旁边,满是怜惜地看着小姑娘。
见到这小姑娘的第一眼,先冒出来的是“空洞”二字。她脸上只有木然,目光似乎聚焦在虚空,亦步亦趋地跟着老师的脚步。
徐耘从椅子上站起来,将信封拿在手里静静等待。
他在脑海中推演,如何才能尽量避免对小姑娘的二次伤害。
这时候他才恍然失策,不应该直接来幼儿园单独接触孩子的,至少应当先同孩子现在的监护人交流沟通,确认了应对孩子的态度之后,再来找孩子。
不过现在考虑这个已经迟了,保安室的门被推开,那个小小的、失去了心的布偶娃娃出现在徐耘面前。
“这是我们园长。”之前那个年轻的老师向徐耘介绍一个稍微年长一些的女老师。
“园长好。”徐耘点头致意,“我受叶芙的父母所托,来给她送一封信。”
小姑娘的眼睛动了动,她抬头看清了说话的徐耘,然后目光下移,钉在信封上,脸上有了些神采。
园长女士打量着徐耘:“您好,叶芙的情况您应该知道……”
具体什么情况,她没有说透。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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