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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定定地看向付景渊，不知道是该质问还是该道谢。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道谢，毕竟他也算是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很大的危机。

如果没有监控，花店的名声一定会下降。

“谢谢你。”

面对沈青涵突如其来的道谢，付景渊有些不知所措，中途还被茶水呛到了喉咙，瞬间脸色涨得通红。

几分钟后，他才恢复正常，然后小声地说着不客气。

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沈青涵叫住了他。

“你什么时候安的监控，你在监视我？”

付景渊知道，终究还是躲不过。

他轻轻垂下眼帘，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我这就把监控撤掉。我看你每天很晚下班，我有点担心你，才想偷偷安监控的。”

“我错了......”

沈青涵对这种行为有些生气，如果今天花店没有出事，那她是不是要一直活在付景渊的监视下？

“这次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付景渊小鸡啄米般地不停点头，然后转身就想离开。

他不敢待太久，生怕沈青涵会说出让他走的话。

可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你不用在我这里浪费心思，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我的想法不会改变，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付景渊苦涩一笑，“就不能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吗？就当......让我重新追你一次。”

沈青涵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可付景渊却仍不死心，“我发誓......”

话刚说出口，就被沈青涵打断了。

“付景渊，发誓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所有的誓言，只在说出口的那一瞬间是算数的，至于其他时候，全凭良心。”

沈青涵语调很轻，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对他说。

“你对我发过的誓还少吗？可我们还是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听到这话，付景渊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

他曾经发誓，永远不会让沈青涵伤心、永远不会背叛她。

刚在一起时，沈青涵曾忧心忡忡地问他，如果他的白月光突然回来了，他要如何选择。

当时的他想也没想地脱口而出，“不管谁回来都不行，我只认定你一个人。”

可后来......

一切的誓言都像泡泡一样，绚丽又短暂，最后永远地消失在空气中。

“对不起。”

付景渊不知道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

他对沈青涵造成的所有伤害，都是事实。

沈青涵疲惫地摆摆手。

“你走吧，我不想再听对不起这三个字。”

付景渊还想说些什么，可对上沈青涵那冷清的眸子后，终归是将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