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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聿爬起来,一转身,就对上凌漠寒漆黑的眼睛。
平静,柔和。
“好。”他终于听见自己这么回答。
我不管你多么纵容苏聿,我不管自己为什么曾经从来没发现这个事实,也不管苏聿到底是为了什么接近你来到你身边。
只是被我接管了身体,我会努力不让他害你。
不止于此……苏聿忽然想,在有限的时间里,我该尽可能的帮助你。
尽管这种帮助对你微不足道。
而至于你对我做过的……
最后的悲伤,大抵还是敌不过从前的愉快的。
又或者爱情这东西,本就让人盲目。
☆、
“教主。”苏聿这么想着,忽然鬼使神差的说,“这处分坛,与之前情报上的都不一样……”
虽然也有死伤,但远没有之前三起,血流成河,几乎是无一活口。
凌漠寒有些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
“假设圣焰教的人每一次都在找东西,他们只知道东西在分坛当中,却不知道到底在哪个位置。”
所以一路找去,见到教众便杀。
如果这样,这一次只有坛主居所周围的教众被杀,是不是说明圣焰教人很快便找到了目标?圣焰教的人若是半夜入侵分坛,分坛各处的灯火大多都灭了,也看不出房屋本身的轮廓。先不说本来能认出射月阵的人就寥寥无几,就算能够认出,在黑暗当中也看不清楚。
这么看来,能够很快找到目的地的原因是有人告诉了他们东西在哪里。而这个最大的嫌疑人,就只有失踪了的坛主张季未。
但是……这种只依靠推论的怀疑就真的正确么?
苏聿忽然犹豫了。
很有可能是错的,就比如当日魔教密道泄露时因为种种推论而被冤枉的自己。
凌漠寒本来在等着他的下文,等着等着看苏聿发起呆来没了下文,只能说到,“所以?”
“呃……没什么。”
这转变太过生硬,凌漠寒自然不能相信。
“张季未,身份与众不同。”他明白苏聿的意思,从而说道。
“怎样与众不同?”
“张季未今年65岁,他从10岁便已进教。”凌漠寒停顿了一下,才说,“他是上一任的左护法。”
“上一任左护法?”苏聿瞪大了眼睛,“不是传说中的楚歌?!”
魔教几名堂主护法,虽然武功高低相差不远,但真要说来,历代的左护法大多是武功极高之人。而上一任的左护法,武功修为甚至隐隐超过了当时魔教教主,只因二人从未比过,所以到底孰高孰下不得而知。
上一任魔教教主在位时,魔教已开始平息干戈,不再与白道死磕,不死不休。
但魔教最初这样做时,大部分白道人士都觉得是魔教后继无人因而胆怯懦弱,一度对魔教几处分坛大肆杀戮,对魔教教众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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