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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泡友!”舒窈说你看看，你也接受不了对不对?我是抱着好好谈恋爱的心思和她接触的，她却说什么谈恋爱费时费力费精神，无法把感情花在柏柏以外的人身上，说什么男男女女不都是冲着床上去的吗?舒窈将贺蔷的话一五一十转述给老同学，将生听这熟悉的台词后面色木，从脚趾头冻到了头顶。

  原来她不是那只独一无二的招财猫，而是贺蔷在招惹了舒窈这只漂亮的洋品种布偶未果后、拿来过把撸猫瘾的田园猫?连撸法都不带换的。可将生还是不死心，&1dquo;她&he11ip;&he11ip;她什么时候说的?”

  &1dquo;就是昨天中午，收到我送的礼物后给我的消息。我说为什么不能谈恋爱，我又不会和柏柏抢你。”舒窈一把鼻涕一把泪，将纸巾盖在脸上努力吸气，&1dquo;她说不可能，再说，她也不想为这个分神，就想简单点。”

  &1dquo;你说，哪个女的受得了这种提议?”舒窈出国读书时，偶尔空虚寂寥时也找了不少国内的小说看，&1dquo;绝大多数都是要有感情的对吧?”

  将生心情虽然转恶，脑子还是在线的，&1dquo;那也不是非要先谈恋爱才&he11ip;&he11ip;才睡嘛。她的意思可能是，有了好感才能睡的。好感&he11ip;&he11ip;多多少少算有点感情的吧?”她似乎在为贺蔷辩解，其实给自己挽尊。

  &1dquo;诶?你们怎么说一样的话?”舒窈诧异，&1dquo;不会吧?”

  不会不会。将生慌不择言，马上拉舒窈往熟悉的思路上走，&1dquo;你不能接受她的理念，就换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

  &1dquo;是哦。天涯处处是芳草，没有一根属于我。”舒窈说我是读书读得比较投入的，一直到读博时才彻底开了窍，觉得想谈谈恋爱。我就找了俩，个个都不成功。你就不说了，非觉得我们撞号。陈将生，我有的你也有，撞个狗屁倒灶号啊。”舒窈将火力指向了将生，&1dquo;不就是嫌弃我短嘛，我性格不够嗲嘛。”

  要嗲做什么?舒窈很认真地问将生。

  &1dquo;这个&he11ip;&he11ip;就对方嗲的话，能引起人心柔软的部分?”将生其实不知道答案，胡乱抓了一点。

  老同学的探究欲出来了，暂时不再伤心，她坐直了擦着鼻子，&1dquo;将生，这个要从&1squo;投射’还有斯腾伯格三角形讲起——”舒窈滔滔不绝讲自己钻研的心理学和亲密关系知识，将生听得出神，她的心被一块散着酸臭味的破抹布反复擦拭：贺蔷先找的舒窈再找的我。

  递补、备胎、替补&he11ip;&he11ip;她不断被这些词汇折磨着，然而人家贺蔷也没说谎，她对两个人都有好感。

  &1dquo;其实啊，你喜欢嗲，可能因为从对方嗲的一面能映照出自己的权力欲和掌控感。”舒窈已经说到了这里，将生还是愣愣的，&1dquo;嗯?将生?”她的手在将生眼前招了招。

  将生眼内蕴了泪水，她摇摇头，&1dquo;没事，你接着说。”

  舒窈的谈性被将生的泪水打断，&1dquo;原来你真喜欢她?”她这个倾诉对象找错了，将生肯定受不了打击，没想到贺蔷是这样的人。

  舒窈的情绪很快从被打击转入带领将生反击，&1dquo;不过你看，我算给你探了回路，你以后不会吃她的亏了。”

  将生苦笑，&1dquo;谢谢你哦。”

  她羡慕舒窈这种来得快去也快的情绪管理，这是不是说明一个问题：舒窈其实陷得不深，而陈将生早就是一条被贺蔷扣住鳃门的鱼，尾巴摆啊摇的，嘴巴张开，连微微鼓起的眼珠都相似。

  &1dquo;你有没有问过贺蔷，她为什么不愿意动感情呢?”将生问。

  &1dquo;她说了，费时费力费精神。”舒窈说这要不是吃过几次大亏，就是算盘拨拉得太精明。只有我们这样的傻子才会相信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人家一时一人，一生一世不晓得换了多少位。我们觉得是长厢厮守好，人家以为菜样得天天换。

  &1dquo;我晓得哦。”将生蔫了，反而让舒窈更精神，老同学拍拍她肩膀，&1dquo;我就是难过，我厚起脸皮，快到三十才主动出击一回，天天做推演写攻略，刚刚享受了点暧昧，就——也幸亏我快出击探清了底线。”

  &1dquo;是幸亏人家明人不说暗话。”将生拍舒窈已经放在她膝盖上的大腿，&1dquo;拿下去!哭得惨兮兮的是你，脑子清爽还讲大道理的也是你。”

  &1dquo;我怎么觉得你老为贺蔷说话?”好在舒窈没深究这个问题，她说将生，我可能被那玩意儿给害了。

  舒窈说那玩意儿就是指一个人对爱情的憧憬。我们花了那么多时间精力去阅读爱情小说，看爱情电影，嗑大部分不存在但是只有自己坚信的cp，看到甜得冒泡泡的场景、戳自己性-癖的人设就口水流下来，久而久之，我就幻想起了爱情的模样。

  &1dquo;我觉得自己对你有过好感，就幻想青梅之间的爱情。搞不，快三十岁回头追青梅?青梅早就进了别的碗。我又对贺蔷好奇，想找个可以宠溺我包容我的阿姐。好不好玩?我这把年纪还想要姐姐。”舒窈嘲讽地笑了。

  甚至，&1dquo;我不去区分，想要的爱情是我从自己内心生长出的模样，还是一个个幻影的投射交集。”舒窈深沉起来让将生无法招架，将生却被她的表情打动，也不得不思考起来：她是要爱情，还是想要爱情为基础的睡觉?还是单纯只想刺激地睡觉?或者睡完了再尝试一把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