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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把手机拿出来，余柠放到老师手上，手机还在响，是最近广为流传，被很多人设成QQ空间音乐的《灰色头像》，老师掀开盖子，当众接通，主要想看看是谁敢明目张胆的上课打电话。

  没存名字的号码，手机里传来男声：“放学在学校门口等我。”

  老师一时没听出是谁，自顾道：“余柠的手机我没收了，你们想办法联系吧。”

  男声平静的说：“老师，你想没收我再给你一个，这个手机先给余柠，我有事儿找她。”

  老师眉头一蹙：“你谁啊？”

  男声说：“蒋。”

  众人听不清楚手机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只有离老师最近的余柠，隐约听到里面是个男声讲话，大概率，应该是蒋吧？

  老师脸上的表情别提多诡异，众人听得他道：“行了，不要再打过来，影响大家上课。”

  说罢，挂断电话，走回讲台继续上课。

  待到下课铃响，老师收拾教材，不冷不热的说：“余柠跟我来趟办公室。”

  余柠丧着脸往外走，心里一片麻木，都说夜路走多了见鬼，她是跟鬼待久了，连白天都犯冲？

  跟老师一起去了楼上，还没等进办公室，老师就把手机掏出来递给她，余柠眼带防备，老师假装严厉：“这次给你，下次别再让我抓到了，班上那么多人，都像你这样，以后手机还没不没收了？”

  余柠几乎敢肯定，之前打电话的人就是蒋，老师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办公室，她拿着手机往回走，半路，手机响了。

  看着上面的陌生号码，余柠接通，“喂？”

  蒋声音传来：“我在后门。”

  余柠本来就去了趟办公室，又故意磨蹭了十分钟，等到学校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她才从楼里出来，不紧不慢的往学校后门走。

  蒋一身红色运动服，鹤立鸡群，离着老远就能一眼看到，比起害怕，余柠更多的是紧张和警惕，蒋低头玩手机，无意间抬起头往门口看了一眼，视线落在余柠脸上，下了马路牙，迈步朝她走来。

  两人逐渐走近，皆是没有出声，而是同一个动作，伸手掏兜，而后递给对方，余柠手里是蒋的那部翻盖灰色手机，蒋手里是余柠的黄色翻盖诺基亚，互相交接，此时无声胜有声，像极了天台上的‘不良交易’。

  余柠正暗自诧异，蒋会这么痛快的把手机还给她？

  蒋开口：“手机卡给你放里面了。”

  余柠闻言一愣，紧接着看手里的手机，是一模一样的没错，只不过…好像更了，拇指挑开盖子，果不其然，里面的屏幕是好的，还贴着出厂膜。

  余柠当即把手机递回去：“我自己的呢？”

  蒋说：“扔了。”

  余柠面无表情，蒋道：“我赔你个一模一样的，卡也是你的卡，你就当这个是你自己的。”

  余柠说：“把我的手机给我，我不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