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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寒霜的喉结动了动，心绪难以平静。他抓住身后的围栏，睫毛颤动片刻，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好久。

  6寒霜疑惑地睁开眼睛。

  “师尊眼睛不舒服吗？为什么闭眼睛？”宁欢揉了揉他的眼尾，“我帮你吹吹？”

  “……不用了。”语气有些僵硬。

  宁欢倒也没想那么多，她问道，“师尊以前是什么人？我只记得你闯进雪域带我回去的那一段，可是那会儿你是什么身份。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没说？”

  6寒霜垂眸，他不想说。

  红烛灼灼，房内喜色成片，他现在不想谈古论今。

  可宁欢不懂，她一个劲地问，芬芳雪意围绕着他。雪意总是让他联想到宁欢的拥抱，似乎只要她一抱他，他哪里都不疼了。

  要不要让她再抱一次？

  “你——”不行，根本说不出口。

  他如何能主动说出那样难以启齿的请求？！

  可是不说的话……她根本意识不到。

  6寒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只觉得许久没遇到这样难以抉择的事了。

  “师尊什么呆呀？你还没告诉我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宁欢还记着那些没有答案的事情，有些委屈，“我记得南郭叫你殿下，师尊还有几个身份呀？”

  “是秘密。”6寒霜离她远了些，“不能告诉你。”

  他的语气很轻，似是可以放慢语调，像是在宁欢耳朵边说给她听得秘密。可其实倒也不是什么真正的秘密，6寒霜可以现在就说给宁欢。

  不过看过一千本话本子的墨鹄曾说过——

  “果然，话本子都这样。人间恋爱的才子佳人们都是藏有自己的秘密，有秘密才会有吸引力啊。”

  他若今日就把所有事情告诉她，她便不会再对他有好奇心。

  所以，万万不可说。

  “有什么秘密是咱俩这关系不能知道的吗？”宁欢拍着胸脯道，“我们这是在哪里？这是在洞房里！”

  6寒霜忽然轻笑一声，歪头看着她。

  你还知道这是在洞房里。

  在洞房里与我谈天说地问这问那，就是不做点该在洞房里做的事。

  6寒霜道，“你若真不想睡，那就起来修炼。”

  他道，“方才连伏罗的那缕残魂都没有打过，一看你最近就是疏于练习。”

  【……我没有。】

  【我是真没打过他。】

  【可这也太丢脸了，我不能说！】

  宁欢躺下装死。

  她自觉地睡着小榻上，把床留给了6寒霜。不过多久她便呼吸沉沉，即便6寒霜这般看着她，她还是睡着了。

  当真是没心没肺的小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