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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乔菲

  终于在上海一切顺利，地陪是位念研究生的学姐，素质过硬，态度认真，除了不太理我外，没有任何问题。

  最后在浦东机场送走老外，我点点他们给我的小红包，欧元人民币美元什么都有，虽然面值都不大，加在一起，合人民币有两千多块。回到北京，在旅行社老板吴小平那里有领到工资，真是不少，我心安理得的存到一张小卡里，至少下学期学费无虞。

  吴小平对我的工作颇满意，握着我的手说：&1dquo;不错啊，丫头，原来还真小瞧你了。以后有活儿，还找你啊。”

  我想起这一路虽然奔波劳累，但顺利完成，演练了知识，积累经验，还赚到钱，心里也不太讨厌这个京片子了：&1dquo;谢谢您了，我随时待命。”

  &1dquo;还有个人你得谢吧。”吴小平说，脸上是一种&1dquo;我知道你们怎么回事”的表qíng，恢复讨人厌的本色，&1dquo;程家阳给我打好几个电话问你回来没有了。”

  &1dquo;啊，对，我是欠他钱。”我做恍然大悟状，&1dquo;您看，我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债主追得这么紧。”

  我回了学校，狠狠洗个澡，狠狠睡了一整天觉，睡到脸都肿了，被我的小灵通叫醒。

  是程家阳，号码是陌生的，但我知道是他。

  &1dquo;你回来了？”

  &1dquo;啊。你也从加拿大回来了？”

  &1dquo;我都回来一个多星期了。怎么样，吃得消吗？”

  &1dquo;还行，能应付。也挺长见识的，那些地方我原来都没去过。钱也赚了不少，我下学期学费没问题了。吴小平说以后有法国团来，还找我去。对了，得谢谢你啊。”

  他在电话另一端就笑了：&1dquo;你就这么谢我啊？”

  我没说话，小灵通的信号不太好，电话里响了几声&1dquo;兹拉兹拉”的杂音，我借机说：&1dquo;啊？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1dquo;&he11ip;&he11ip;

  没有，你好好休息吧。”

  &1dquo;好，再见。”

  &1dquo;再见。”

  我收了线，看看屏幕上显示的通话时间：56秒。继续睡觉。

  梦见的事qíng很奇怪。参加考试，一篇一篇的做卷纸，马上要响铃了，还有一大堆做不完。我惊了一身冷汗坐起来，现已是入夜时分，有张绿脸在窗台边晃动。

  我抓起一些薯片放在嘴里，然后对她说：&1dquo;波波我麻烦你，上网的时候能把灯打开不？你的脸被屏幕映得像鬼一样。”

  &1dquo;我不是怕影响你休息吗？”

  &1dquo;帮我查查，梦见考试是怎么回事？”

  波波最擅此道，打开解梦网站，输入信息，鬼声鬼气地对我读到：&1dquo;不确定，不自信，忐忑与怀疑。”

  接下来一直到开学的一段日子，我过的稳定而悠闲，看书，学习，背功课。给邻居家里打电话，阿姨说，爸爸已出院，妈妈让乡下的小舅住到我家来帮忙照顾。

  快开学的时候，我接到吴小平的一个电话。他说又有一个法国旅行团来本城观光，让我做两天的地陪。我那天下午去他那里的时候，见到了程家阳。

  我到的时候，就看见他坐在吴小平的办公室里，他的头短了，型变了，可我仍能一眼看出他的背影。

  面向我的吴小平向我招招手，家阳回过头来。我看见他的气色很好，看看我，微微笑。

  我跟他们两个打了招呼，家阳对吴小平说：&1dquo;行了，我还有事，小平你给我打电话吧。”然后对我说，&1dquo;我还当你消失了呢。”

  &1dquo;天天在学校学习。”

  &1dquo;哦，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