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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薇怎么想都觉得没有好事，回过神，利落地挂了他的电话，关掉了手机。

  她觉得无比畅快——挂掉祁叙的电话，居然会让她觉得浑身舒爽。每一个细胞都从厌氧的状态重鲜活了起来，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转念又一想，傅薇举起彻底暗寂的的手机，眉头微蹙：万一是阑尾炎又作？

  付其誉的声音把她从漫长的走神状态里拉回了现实，目光停留在她的：“心情不好的原因？”

  傅薇恍过神，连忙收回手。回想起他前一句话，连连道歉：“对不起……演出很精彩，是我走神了。改天有机会一定再来重温。”

  “neyork剧团每五年巡回一次，期待届时你的重温。”

  “……”她挫败地缄了口。

  付其誉笑了笑：“你并没有义务顺从我的要求。傅小姐，我很惊讶你对他人的请求，竟然有一种接近潜意识的满足欲。”

  通俗地说，就是不懂拒绝，以及宣示主权。

  她的表情几乎是苦笑：“付先生，你一定辅修过心理学。”

  “不需要进修。”他自然而然地揉了揉她垂顺的长，“这只是一种细节的观察，没有专业知识的常人很容易做到。”

  傅薇怔住了。付其誉标志性的浅笑很自然，丝毫没有阻塞，好似他们从来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处一般。但无论如何，这个动作都算是……亲昵的吧？

  对方的表情云淡风轻，看起来完全是无意。她陷入了一种究竟是她自作多情还是他有意为之的困惑之中，神情无比地尴尬。

  幸好付其誉没有再用他“常人很容易做到”的观察力深究她的尴尬，很绅士地转过身问她：“我记得你的住所离这里有六十公里。时候不早，我送你回去。”

  毋庸置疑，却让人听起来很舒服的语气。和每一句话都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的祁叙简直是两个极端。

  傅薇连忙拦住他。没有牙齿的小白兔突然懂得了拒绝：“不用。我可以自己拦车。”清合区离这里路程太远，付其誉一来一去得忙到凌晨，她过意不去。

  况且，祁叙对他口中的天鹅先生，似乎有种固执的排斥——她居然现在还在考虑这个人。傅薇感到胸腔里生出一股浓浓的自我厌弃，在被付其誉一语道破之后更加明晰。她的迁就成了习惯，这种骨子里根深蒂固的奴性，究竟是什么时候产生的？

  厌弃归厌弃，她还是略带沮丧地没有收回她的拒绝。

  付其誉难得皱了皱眉，似乎十分坚定：“出于礼仪，没有一个成年男人会让女士在这个时间独自回家。”他顿住迈向车库的脚步，作出了进一步妥协，“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陪你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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