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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简单和江教授说了当时的情况。

  6盏做枪手帮学生作弊后引咎辞职。

  这就是江宏对这整件事的了解，他心中轻叹，6卫国给了这孩子好天赋，也顺带遗传了那些缺点。

  他这个师兄，上学时就曾为了一点小利益而在建筑模型的材料上动手脚，入了社会，又犯了同样的毛病，这回，他动的是真房子，搭进去五条人命。江宏并不想带有色眼镜看人，只是6家这种深入血液的贪婪与懈怠到底是遗传到6盏身上了。

  他真怕6盏用这身天赋去走他父亲的老路。

  ——

  少图项目启动后，除了从建设部调取老员工配合6盏外，还需要对外招聘一位设计助理。

  顾易的人事部效率极高，一周后就从几百份简历中筛出了一位最佳人选。

  人选最终是否适合，6盏说了算。

  在终面前一晚，hR将候选人的信息传给了6盏，6盏在平板上打开简历时，顾栖川刚好坐在他身边，他喂6盏吃苹果块时，顺便瞄了一眼简历，看到面试者的名字后，眉头就皱了起来：“李轩？”

  6盏把界面往下滑了滑，李轩的简历堪称漂亮，奖项一栏几乎填满了，只是十个奖里有九个是6盏亲手指导出来的，另一个则是建筑系的金奖。

  “这个人把他留案底的一项抹去了？”顾栖川的手指在平板上滑了滑，这位优秀毕业生并没有写明自己曾经因为诽谤罪被告上法庭并且最终败诉赔偿6盏五万精神损失费的“案底”。

  6盏对这个学生失望有之，但绝不至于要因此针对他：“李轩的个人能力确实不差，能到终面并不奇怪。”

  顾栖川把一块苹果递到6盏嘴边，6盏张嘴吃了，他才说：“你忘了他做过什么事了？”

  “可…唔…”6盏嘴里有苹果，说话含含糊糊的，他把苹果块嚼碎吞下后，说：“他败诉之后也和我道过歉了，那件事就算结束了。”

  “你不会要录用他吧？”

  “看他明天的表现。”

  顾栖川拿过平板，划掉了李轩的简历：“就算你明天录用他，他也过不了背调这一关，顾易从来不会录用有污点案底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和6盏说“no”。

  小灯是个心软的，但他不是。

  6盏看顾栖川如此严肃，便也没有坚持：“直接邮件回绝有些不礼貌，明天面试时我拒了他。”

  顾栖川放下平板，摸着6盏的脸，道：“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放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我知道。”6盏摸了摸顾先生的手。

  他们曾经是交心的友，心有灵犀一点通，许多事情并不需要过多解释，一个眼神就能懂。

  第二天。

  李轩抱着简历和作品集早早地等在会议室外，他颇有些自负，认为自己毕业后要么创业当老板，要么就该来顾易这种大公司供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