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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熇军虎符好好收在宫里,并未赐给他,赵釴真是要造反了!他拿什么造反,就凭他的两千部曲?他的这些属下不是耕地的僮仆吗!”
内侍答道:“禀陛下,奴婢听说,赵将军养在雍州田庄的两千部曲不像其他世家的部曲只会生产劳作,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可以一当百。”
元庆帝吩咐:“来人,把太子、竑王和兵部尚书传来!”
北滦上都城。
早朝开始不久,大殿上北滦群臣起了争议。对于幽闭在四方馆中已数月之久的大晛使团该当如何处置,有人认为不斩来使是自来的惯例,应将使团放回。有人认为大晛如今朝廷衰微,无将帅之材,大可斩使立威,待已进驻梁州的覃将军做好准备,再以梁州为据点,往南扩张。
太子拓跋岳和二王子拓跋虎文各自站在一边,两边争议不下,只得暂时搁置。
四方馆是北滦接待外国使臣的官署,自二月下旬大晛使团来访,至如今已戒严半年之久。负责看管四方馆的是二王子拓跋虎文的亲卫,馆外被围得严实,除了每日放人定时送餐,几乎飞不进一只鸟雀。
傍晚时分,在厨工进入馆内送餐之际,一名大晛使臣冲撞开看守的军士,看守的其余人一时未能防住,让他跑出四方馆厚重的大门前,呼喊着要逃出。
拓跋虎文正骑马到馆外巡视,听到动静时那人已被制住带到跟前。
被关押在方寸之地半年之久,那人已呈疯癫状,臂上被刺了一刀,尤自挣扎。
“这南人如此孱弱,留着也无用。”
身边的人还来不及阻止,只见二王子弯刀一横,那名疯癫的大晛使臣已头颅落地,血汩汩地从委顿的颈项处流出,很快在马蹄下殷红一片。
“殿下,你这……这如何跟陛下交代?”身边人害怕地跪了下来。“陛下还没决定好如何处置这些人。”
“你怕什么,父王那里我自去说,杀一个疯癫的使臣而已。”他在马上随意地说,“这人不是赵执吧?”
亲卫上前查看那死人的面部和衣着,回禀道:“此人应当不是赵执。”
“听说此次率领使团的赵执年方弱冠,是被大晛人称为‘战神’的那位将军的亲子侄。他来我国都这么久,倒从未说起过这一层身份,这消息还是前日去大晛的探子带回的。”
身边有位谋士见多识广,问道:“殿下说的大晛长熇军主帅赵釴?他的侄子?”
“赵釴早已不是长熇军主帅了,如今大晛朝中,根本没有可堪将帅之材。把门打开,索性我今天去会一会这个战神之后,看看赵家是不是虚有其名。”
四方馆宽阔的中庭处,拓跋虎文在麂皮椅上舒服地坐了,大声道:“把人带上来。”
不多久,赵执被从房间里带到中庭。
比起那名疯癫状的使臣,赵执表面看起来并无异样。
“不知二殿下找我,有何贵干?”
“你倒是不眼拙,知道我是二殿下,不是太子。”
赵执默然,没有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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