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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伙的（第3页）

“行了。”

警察皱眉，肃声呵斥李母的污言秽语，她恨恨闭上嘴，一双浑浊的眼珠子却依旧死死盯着我看。

我攥紧双手，对警察道：“公司有监控，我可以向警方提供事发全程，并且......”

我深吸口气，压住怒火：“我们部门十几个人，以及公司的所有员工，基本都目睹了案发过程。”

被李母恐吓过的安雪连忙点头，小鹿般的眼里全是害怕。

人证物证俱在，李母今天的行为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犯罪。

她太没脑子，以为自己撒泼打滚便能混过去，就像昨夜的那个巴掌一样。

但我绝不会让这女人再次欺辱到我头上。

而此刻，匆忙赶来的李成终于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小欣，我妈去公司找你的事，我事先不知情。”

他的视线在我和沈言间转了一圈，半晌，才苦笑道：“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这样毁了你。”

“我还是爱你的。”

他的眼眶通红。

而在看见李成疲惫而示弱的面孔时，我的心脏霎时一痛。

李成一向是傲气的。

他家境贫寒，性格温和，却从不肯在旁人面前示弱。交往五年，我是唯一看见过他眼泪的人。

而此刻，这个男人朝我低下头，态度卑微地红着眼认错：“小欣，昨晚的事情是我错了，我没有管好我妈，也没有保护好你。”

“今天这件事，能不能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妈一次？”

他乞求地看着我，声音喑哑：“她年纪大了，又没读过书，只是一心想着为我出气......小欣，你那么善良，一定能体会她的心情的，对吗？”

哈，真好笑。

我看着低头认错的李成，想问他，那我呢？

我从昨晚到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就都是活该吗？

他难道不知道今天的我有多无助、之后我又该如何面对同事的目光？

但最终，我什么都没说。

我只是一把挥开了男人伸来的手。

见状，李成竟从椅子上坐起，朝我跪了下来。

我一惊，下意识要扶他起来：“李成，你干什么？！”

李成咬牙看着我，仿佛正被心爱的女人羞辱，泪流满面：“周欣，我给你磕头了，我妈她身体差，不能坐牢，她受不了的！”

“她把我拉扯大不容易，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她吧，我替她向你道歉！”

李成说着，竟是一边磕头，一边用力扇自己巴掌。

啪！

啪！

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断回荡在审讯室。

一旁的李母目睹全程，被他的架势吓坏，终于真情实感地慌张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