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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第2页）

&ldo;我，&rdo;惜棠喃喃自语着说，&ldo;我总要见他一面，即便他怨我，恨我……&rdo;

是了。

惜棠喉咙一梗。

他总是说他恨她。

小树奇怪了：&ldo;阿母怎么忽然不说话？&rdo;

惜棠回过神。

&ldo;阿母在想事，在……&rdo;

她话还没说完，小树就插嘴了。

&ldo;阿母在想陛下！&rdo;

惜棠全身一愣。

&ldo;是，&rdo;她低声说，&ldo;阿母在想陛下。&rdo;

小树，忽然露出伤心的神色。

&ldo;阿母要陛下，不要阿父了吗？&rdo;

&ldo;我与你阿父，是说好了，才分开的，&rdo;惜棠说，&ldo;不是我不要他，也不是他不要我。&rdo;

小树泪光闪闪。

惜棠愧疚极了。

&ldo;小树，&rdo;她抱紧了怀中的孩子，&ldo;阿母对不起你。&rdo;

&ldo;没有对不起！&rdo;小树使劲摇着头，小胖手擦着惜棠的眼泪，&ldo;阿母爱小树，小树也爱阿母！阿母喜欢陛下，小树不能拦着阿母。&rdo;

&ldo;小树，&rdo;她的声音哽咽了，&ldo;谢谢你。阿母爱你。&rdo;

秋日的清晨，远在长安的言恪，揉着眼睛打开了窗棂。

从临淮水乡飞来的白鸽，俏生生立在窗槛，明媚的阳光下，黑豆一样的眼睛望着他。

言恪打开卷纸一看。

他久久怔住了。

&ldo;阿姊，要来长安？&rdo;

爱你

十一月的清晨，微冷。

皇帝自长乐宫走出，斑驳的日光在他眼睫间穿梭，在眼睛里留下深深的阴影。

深秋了，大多花都已经败落。即便是太后所居的长乐宫，也只有零星的花散发出衰微的芬芳。皇帝凝步许久，忽而瞧见前方绽开着几朵白中泛紫的花，他伸出手去捻它，沾染了满手清郁的香。

皇帝不由得问：&ldo;这是什么？&rdo;

左右赶忙回答：&ldo;回陛下，这是迷魂香，从西域上贡来的，太后闻了觉着喜欢，吩咐扶荔宫种下了。&rdo;

皇帝淡淡哦了声，没有再说话，左右小心翼翼问：&ldo;陛下可要吩咐人……&rdo;

&ldo;不必。&rdo;皇帝打断了他，&ldo;这花香闻的，太心郁。&rdo;

众人不敢说话了，皇帝朝前走了几步，忽然见远方有几道人影往北宫方向走出，望了一会说：&ldo;湖阳长公主？&rdo;

&ldo;是，&rdo;章羚俯首道，&ldo;殿下想是来宫中探望先帝郑良人的。&rdo;

皇帝点了点头。湖阳长公主是明帝的幼女，也是皇帝最小的妹妹，为郑良人所出。明帝崩逝后，没能诞下皇子的妃嫔，全都荣养于北宫中。

公主来宫中探望自己的母亲，再是寻常不过，皇帝没有多问，却忽然听章羚犹豫地说：&ldo;奴婢听闻，近来，殿下与云观侯走的格外近。&rdo;

皇帝微微眯起眼睛。觑着皇帝的神色，章羚心中打鼓，他是察觉了皇帝有撮合两人的心思，这才……他盯着自己鼻尖的汗珠，听见皇帝问：&ldo;此事为真？&rdo;

章羚连忙道：&ldo;奴婢断断不敢欺瞒陛下！&rdo;

皇帝慢慢点了点头，那日他才透露了些许想为他二人指婚的意思，言恪就忙不迭推拒，如今他又与湖阳走的那般近……皇帝命令道：&ldo;传云观侯入宫，朕即刻要见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