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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1页）

&ldo;你一定是见了她，&rdo;皇帝过了一会问，&ldo;她现下怎么样？&rdo;

言恪张着唇，不敢回答。

皇帝缄默了一会。

&ldo;半个月过去了，&rdo;皇帝的语气还维持着平静，&ldo;她是不是要回临淮了？&rdo;

&ldo;……是。&rdo;言恪声音有些发颤，&ldo;约莫就这几天了。&rdo;

&ldo;这么快。&rdo;皇帝轻轻地说。

两人无言了。

燥闷的风刮着言恪的脸庞，言恪脸上的汗水，一阵热一阵凉。

&ldo;以后……长安也许会有一些不好的传闻。你不必去理会。&rdo;

言恪有些不明白：&ldo;陛下？&rdo;

&ldo;过些日子，朕会宣布夫人病了，需要静养，&rdo;皇帝的声音很慢，&ldo;等到合适的时候，就会传出病逝的消息。&rdo;

言恪全身一震。

&ldo;然后，&rdo;皇帝过了一会说，&ldo;朕会立她为皇后。&rdo;

言恪惊悚不已。

&ldo;陛下！&rdo;他脱口而出。

&ldo;很惊讶么？&rdo;皇帝垂着眼睛看他，&ldo;就当是朕自私吧，人，此生我是得不了了。但占个虚名，也很不错。&rdo;

言恪颤声说：&ldo;您，您何必……&rdo;

&ldo;就当是朕对不起她吧，为着朕的缘故，此生，她终究是不能与九弟弟，再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了。&rdo;谢澄微微咬牙道，&ldo;就让她永远记恨着我，仇恨着我吧！谁要她的对不起了？&rdo;

他宁愿她厌恶他，仇恨他，也不愿她自以为是地感激他，觉得对不起他。

真是可笑！怎么说都纠缠了这么些年，若是在她心里落得了个这样的下场，那还真不如死去好了。

谢澄气喘不停。

过了好久，心悸般的恐慌，才渐渐地退去了。

他的眼里，隐隐约约又有了泪水。

真是狠心的女人！明明说好了要一辈子陪他，却一抓住机会，忙不迭地就跑了，生怕他后悔还是怎么的！还有那孩子也是，看起来这么依赖他呢，一有了亲生的阿父，立刻就把他丢到脑后去了。不是自己的孩子，果然就是没良心！

谢澄的眼睛酸涩不已，言恪不敢抬头看他，犹豫了好久问；&ldo;陛下，姊姊还在长安，您要去见见她吗？&rdo;

&ldo;见她做什么！&rdo;谢澄愤闷地说，&ldo;叫她更恶朕吗！&rdo;

他微微沉默了几息。

&ldo;朕既答应了让她走，就不会再做这样的事，平白令她心慌担忧，&rdo;谢澄涩声道，&ldo;她好好过她的日子去吧！朕……&rdo;他的心难受地蜷缩了起来，&ldo;朕总之还死不了。&rdo;

被皇帝埋怨没有良心的小树，在离开长安的前夜，还偷偷地想了皇帝。

为什么和阿父在一块，就不能和陛下在一块了呢？孩子小小的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也许，就和那日偷听的一样，陛下曾经对阿父阿母很不好，但陛下可没有对他坏过呀。小树虽然偷偷责怪了陛下几天，但一旦真离开了陛下，又不由得思念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