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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该用来做方才那样的事。
云燃该仔细擦拭的,也应该是他的蘅芜,而非……而非……
沈宗主想不下去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法想象今日以后,自己该如何再与好友相处。
云燃却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与往昔无任何差别,清淡冷静道:“不必多想什么,你身中此蛊,蛊虫作,总需纾解,你我虽然逾礼,亦是无奈之举,我不会觉得你有何不好。”
沈忆寒:“……”
云燃说的很对,他竟不知该说什么。
他当然知道,云燃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他真元逆行,一身修为毁于一旦,才会……如此帮他,对云燃而言,这或许和从前自己突破,他替自己护法;自己懈怠,他便借剑道种子给他一观——
没有任何区别。
云燃道心坚定,一心攀登大道,视自己为挚友,便也希望自己能和他一般,有朝一日得证大道。
他的心思……自然是光明磊落的,自然是问心无愧的,可……可自己呢?
沈忆寒终于没法再自欺欺人了。
为何在谢小风给他下蛊后,他会将谢小风当成云燃?
为何昨日他自|渎时……脑海里会出现好友的模样?
又为何方才他自己分明已经卖力至极,却始终不能纾解,而云燃只是简简单单的帮他,几乎没用任何技巧,他便……他便……
沈忆寒感觉这已经不是他只把云燃当作最好的友人看待,能解释得了的了。
他……他怎会……分明已经一千年了,他与云燃已相识一千年,之前都好好的,他从未觉得自己对云燃有那种心思,可如今却……
沈忆寒一时心乱如麻,既不敢去看云燃,又不知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他竟也和那梦中的贺兰庭、谢小风等人一样,成了个断袖不成?
云燃道:“当务之急,是先破除此幻境,找到阵眼,再寻驱蛊之法。”
沈忆寒没答话,只默默地把自己身上清理干净,穿戴整齐。
“你干什么进传承来?”
沈忆寒问,语气恢复了正常,仿佛他也已将刚才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一般。
云燃目色在他身上顿了顿,答道:“此处传承,并非我派剑主留下,你我灵识印记断了联系,我担心此地有危险。”
沈忆寒道:“你进了传承来,不会坏了规矩吗?”
云燃道:“察觉此处传承有异,天通、碧霞也已进入传承,援救座下弟子。”
沈忆寒想起天通剑主,心道:“这倒是合了那老东西的意了,只怕他巴不得能名正言顺的进入传承来掺一脚呢。”
云燃道:“你为何会中此蛊?”
沈忆寒早知他会有这么一问,并不意外,沉默了一会,道:“这个……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我知道这处传承中,可能会有祛除我身上蛊虫的法子,所以才进来的。”
云燃看着他,乌沉的瞳孔中,映出沈忆寒的影子。
默然良久,未再追问。
他一贯如此,懂得保留分寸,沈忆寒不想说的事,他便不刨根究底。
可从前沈忆寒事无不可对他言,却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不能告诉你”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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