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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2页）

路西菲尔殿下。

禁忌的名于神明的默示之下，并没有落入到赫莱尔耳中。他之所见到的，是这位撒拉弗唇角无意识的开阖，却并没有任何的话语吐出。

看似孤高且纯粹的目光当中似乎并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下一刻，有温雅的笑意自赫莱尔唇角生出。

于这圣堂当中无所不在光辉的映照之下，万千星辰尽皆化作陪衬，显得极是莹润且美丽。

是晨星拂晓，此世之间最初亦是最美丽的那缕光辉在此间驻足与停留，叫拉斐尔亦不由得生出动容。

或许是此世之间最接近于光的撒拉弗对于光的本能追逐，或许是那本不应当存在于炽天使的梦境里对于过往的丝丝眷恋，又或许是失去了记忆的撒旦那份几乎刻入到骨子里的诱惑与沉沦。

拉斐尔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那眉、那眼、那高挺的鼻梁、那如蔷薇花一般的唇瓣之上，而后惊慌失措的挪开。只是却又在触及到那颈侧的痕迹之时，心中闪现过某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这位殿下的贞洁

话说似乎没有听说过那位于地狱之中，有任何情人吧？

虽然阿斯莫德、莉莉丝以及那地狱当中很多的生灵，都致力于爬上那位陛下的床，甚至于散播各种同撒旦之间的绯闻与谣言。但如果路西法真的有情人的话，拉斐尔不认为自己会不知道。

所以父神和殿下之间

就在拉斐尔心中某个忤逆的想法隐隐约约之间即将形成之际，眼前赫莱尔那清清冷冷的，仿佛金玉相扣滚珠落玉盘一般的声音直接将这位有着神将治愈称号的撒拉弗拉回神。

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想到什么的拉斐尔瞬间惊出一身冷淡，唇角扬起僵硬的笑容，对着赫莱尔尴尬且不失礼貌道：

“拉斐尔见过”

斟酌了词汇，拉斐尔方才继续道：“殿下。”

事实上如果是在这水晶天抑或者天国之外的任何场合当中，拉斐尔本应当称呼其为陛下的。但这位撒拉弗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那至高的造物主不仅有心使其复归到祂的身边并且已经付出行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属于撒旦的过往已经被抹去。

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赫莱尔，是雅赫维，但不会再是撒旦，是路西法。

恰如同纵使弥赛亚找回来了属于亚当的过往，可这位天国的圣子亦不会因此而再度变回曾经的人类始祖亚当。

“你认识我？”

唇角笑意不变，失去了记忆的赫莱尔很快便从拉斐尔的动作与反应当中知道了什么，而后一指那已经走入到殿内的米迦勒等，对此给出无比确信的推测与回答。

“他们亦然，对吗？”

失忆并不是失智，更何况这位本就是神明之最完美造物，是诸天使中最强壮与富智计者。因而于赫莱尔的目光之下，拉斐尔很快便收束好所有的心情，老老实实的道了一声是。

只是出乎拉斐尔意料的是赫莱尔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般，于下一刻，忽然将那指尖伸出，掐住了拉斐尔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