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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你当时不躲开。”

  顾菁撇撇嘴，很嫌弃的样子，“我以前打架可从来没受过伤。6江离，你好菜。”

  “……”

  6江离疼得气笑了，“你以为老子是为了谁？”

  他啧了一声，“小没良心的，下次不救你了。”

  “本来也没让你救。”

  顾菁一边给他涂碘伏一边嘴硬说，“你不来我自己也能解决。”

  6江离：“然后在上台前就被叫去谈话？”

  顾菁眨眨眼，说：“他不也没来吗？”

  要不然以郭啸的脾气早就闹个鸡飞狗跳了，他们还能安静坐在这上药？

  “那是他动作慢。”

  6江离眯了眯眼，又猜测道，“过去这么久了，不会被吓跑了吧？”

  “不可能。”

  顾菁说，“你不了解郭啸，他这个人非常小心眼。我都转学了还能找我麻烦，你揍他这几下，他估计能记到进棺材。”

  “我了解他干嘛。”

  6江离懒洋洋道，“我了解你就够了。”

  顾菁愣了下，抬了下眼，正撞上他的目光。

  他这句话说得漫不经心，像是随口一提，却听得顾菁的心跳快了两拍。

  两人这会儿距离挨得很紧，呼吸交错间，顾菁没来由地有点慌。

  那种很陌生的情绪再次涌上来，不受控制地她在心底抽根芽，蓬勃向上，像是夏季烈阳下的碳酸饮料被拧开瓶盖后，有无数气泡正沐浴着滚烫日光，咕嘟咕嘟地往外冒。

  顾菁垂下眼睛，把棉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又去撕了个创可贴，轻声说：“谢谢。”

  “什么？”

  6江离挑了下眉，说，“没听见。”

  顾菁把创可贴啪嗒一下怼在了他伤口上：“没听见算了。”

  “嘶。”

  6江离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往回拽了拽。

  两人四目相对，6江离脑子也跟着卡了一瞬，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被一声急切的声音打断。

  “——菁妹，6江离。”

  季如常撑着膝盖喘着气，缓了片刻后说，“出事了，老李让你们过去一趟。”

  —

  郭啸不是不想立刻找他们兴师问罪。

  他第一时间就给他爸打电话，想好好哭诉一番自己遭遇了什么——结果没打通。

  一离开自己父亲帮忙处理，他当下就四神无主起来。

  因为被揍得像个猪头一样又怕丢脸，被其他同学看到恐怕要毁了一世英名，于是只能先去厕所待了一会儿，等情绪缓过来后再用校服蒙住脸去找自己班的班主任。

  班主任一看这小祖宗被揍了，也吓了一跳，立刻把他拉到一边：“什么情况？谁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