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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鹤梁难得的没有呵斥她,莫名的鼻头一酸,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
孟兮迅擦掉,忍住喉间的哽咽,“我很疼”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眼泪就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沈鹤梁前面压着的火在听到“她很疼”的时候就烟消云散了。
他捏了捏眉心,“吃完了就回去躺着,一会儿把药吃了。”
孟兮虚弱的撑起身体回了房间。
她重新躺回床上,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可是只要一想到沈鹤梁她就平静不下来。
没一会儿她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走了吗?不知道。
随便吧,不重要。
孟兮看着天花板,大脑突然就放空了。
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客厅里又传来了人走动的声音。
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手里还端着一杯水。
孟兮知道他要干什么,缓缓的坐起来身子。
沈鹤梁给她测了下体温,已经降到了。
他给她买了感冒药和消炎药又把水递给她,看她吃完了药又丢给她一盒药膏。
“自己涂还是我帮你涂?”他没什么感情的声音落在孟兮的耳朵里有几分讽刺。
孟兮抬起头看着他,“阿梁哥哥是在关心我吗?”
沈鹤梁黑眸微敛,“你想多了,赶快养好了别耽误我办事。”
孟兮自嘲的勾了勾唇角,“那倒是。”
“我自己涂就行,不麻烦了。”
“不过我想知道阿梁哥哥今晚过来是什么意思?你内心感到愧疚吗?”
沈鹤梁:“孟兮,有些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没必要摆到台面上来说。”
“我就是因为心里不明白,所以才问你的。”
孟兮倔脾气上来,她知道现在自己生着病沈鹤梁不会把她怎么样。
“不明白就不用明白了。”沈鹤梁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孟兮的视线再次落回到天花板,心里很烦眼皮很沉,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沈鹤梁去了隔壁的次卧,他认床,但凡换个地方就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晨,孟兮醒来的时候已经太阳高照了。
睡了一宿感觉舒服多了,烧也退了,虽然还有点感冒但是身体没那么虚了。
家里已经没有了沈鹤梁的身影,倒是饭桌上放着一份早饭,还是温热的。
难道他一晚上都没走?
她真的搞不明白沈鹤梁究竟想做什么,一边羞辱她一边对她好。
算了,不想了。
他那个人本来就奇怪,又让人看不透,昨天她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往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
黑色劳斯莱斯在路上奔驰,章全从后视镜里看着沈鹤梁的脸色不太好。
“沈总,您没事吧,您是不是烧了?要不要去医院?”
沈鹤梁咳嗽了一声,“不用。”
章全:“……”
他们沈总真是死鸭子嘴硬,作为沈鹤梁的助理,他是知道沈鹤梁不喜欢去医院,不喜欢打针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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