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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复青偏要卖弄关子：“先吃饭吧。”

  6小山看着前面的人忽然拐了个弯，他正疑惑，问尹松这是去哪儿。尹松硬邦邦回答：“不知道。”他不过问上司的私事。

  尹松加快了度，马忽然狂奔起来，6小山没有准备，拽紧了尹松的衣角。尹松将马停在太师府门前，示意6小山下马。

  6小山下了马，抱拳道谢：“多谢尹兄。”

  尹松道不必客气，而后一甩马鞭，飞快地走了。

  6小山摸了摸下巴，转身进门。他为人宽松惯了，小厮笑着同他打招呼：“二少爷，你回来了。”

  6小山点头，迈过门槛，便和6琛不期而遇。6琛似乎要出门，脸色不大好，见他大咧咧甩着手从外面进来，免不得想端架子训斥他。

  6琛道：“去哪儿了？”

  6小山有点怕这个大哥，他和父亲一样，都是严格的人。他实话实话：“同孟尚书去查案了。”

  6琛脸色稍缓，语气还是严厉：“孟尚书年轻有为，你同他好好学学自然很好。你啊，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不能学点好的呢？”

  6小山低下头来，情绪瞬间降下来，他点头应是：“多谢大哥教诲，我会努力的。”

  6琛手拍他肩膀，长叹一声，“小山，我知道你还在怨我，但是这是父亲的选择，也是我们的使命。去吧。”

  6小山点头道：“我明白，大哥放心。”

  二人错肩，一个出门，一个进门。6小山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牙齿挤着嘴里的白肉，闭着眼内心郁结。

  许久，才舒展开眉头，继续往里头走。

  ·

  这已经是第三次和孟复青单独吃饭了，说来也好笑，他们怎么每次都在吃饭？

  她捂嘴漏出半截笑容，被孟复青捕捉到，便问她笑什么。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姜致实话实说。

  “我就是觉得，和孟大人吃饭的缘分似乎有些深。”

  此刻他们已经坐在一家小饭馆里，饭馆相比起五福楼醉仙楼的大场地，实在算得上拥挤。不过几张桌子，靠在墙壁边，已经将屋里的空间全都占全。但是生意极好，坐得满满当当，差点他们连位置都没得坐。

  孟复青递给姜致一只碗，顺便将筷子也齐好递到手边，最后周到地连水也送到手上。如此周到服务，姜致不免喟叹一声。

  “多谢孟大人。”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牙齿白白。她两颗门牙略大，笑开的时候显得人有些憨。不过也许多年不曾有人说过。

  孟复青有片刻失神，老板娘端着菜上来，“客官，你们的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