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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息嗯了声：&1dquo;你尝一口。”

  陈观就着她的手咬了口，味道较淡，他吃完一个，道：&1dquo;不喜欢吃就放着，还有别的口味。”

  程息把早餐袋子收拾好，搁在一旁，她道：&1dquo;不用了，我早上起来吃了点东西，现在还不饿。”

  闻言，陈观倒也没多说什么。

  程息靠着椅背，莫名有些犯困。她昨晚睡得晚，她打了个哈欠，陈观偏头看她：&1dquo;想睡就休息会儿，等会到车站我叫你。”

  程息摇头，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她似想起了什么，随口道：&1dquo;以前坐动车的时候，我都不敢睡，六个小时候的车程就这么干熬着。”

  陈观手指摩挲了下方向盘：&1dquo;为什么不睡?”

  &1dquo;一个人在车上总是不大安全，睡过了站那就麻烦，那时候就想着要是你&he11ip;&he11ip;”她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陈观问：&1dquo;怎么不说了?”

  程息将垂落在颊侧风丝拨到耳后，轻声道：&1dquo;都过去了。”

  陈观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

  这一路，两人都没再说话。

  直到车子到了火车站，两人下车。

  陈观绕到后备箱，将她的行李箱提了下来。

  程息手指捏着行李箱拉杆，她抬眼：&1dquo;那我先走了。”

  陈观摸了摸她的脸：&1dquo;到了，给我来通电话。”

  &1dquo;嗯。”

  陈观靠着车身，点了根烟，看她排队入站。直到她的身影进了站里，彻底的看不见，陈观这才拉开车门，上了驾驶座。

  他手搭着方向盘，想起她刚在说那句话的神色，眉眼微敛，透着几分沉郁。

  候车大厅，人满为患。

  程息拉着行李箱，走了一圈，才找到一个空座。距离她乘坐的那趟动车检票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她摸出手机，想起刚才两人车上的沉默，她心里微闷。

  那会她同陈观说分手后，他就再也没打来过电话。隔了这么多年，再重在一起，两人对以往的那些事，也都避而不谈。

  她轻轻吁了一口气，手中的手机此时却嗡鸣震动起来，来电人显示陈观。

  &1dquo;检票了没?”

  程息攥着手机：&1dquo;还有十几分钟。”

  两人陷入沉默，许久，陈观道：&1dquo;程息。”

  &1dquo;嗯?”

  他手指轻轻敲了下方向盘，淡声道：&1dquo;别胡思乱想。”

  程息眼眶微涨，隐隐有一股热意，她深吸了下鼻子，这才含糊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