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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幕 女孩们的清晨（第3页）

昂热自顾自斟满清酒，听着雨打在棚子上噼里啪啦响，“你上次不是拒绝我参加你的葬礼么？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出席的。”

“可你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我来你这里吃碗拉面不会导致你下狱的。”

“别废话！先买单！”

昂热把一叠万元大钞放在案板上，“一百万日圆，不用找，从今起我在你这里挂账，吃了多少你从这钱里扣。”

“你这浑蛋是把我这里当食堂了么？”

“委实说你这种拉面档可进不了我的食堂列表，我的食堂主要集中在巴黎，比如1‘arpège、1‘ambroisie和1eprenet，日本的餐馆里大概只有东京的ishikaa和神奈川县的koan才够格。”

“跟我这种乡下土狗报菜名真的没关系么？”上杉越没好气把面扔进锅里，“而且就算我做的是猪食，可您这种只吃米其林三星的上流贵客还不是冒着雨来吃么？吃着猪食有没有想昂昂叫两声的冲动？”

“没问题，昂昂。”昂热袖子一甩，用折刀熟门熟路撬开瓦罐从里面掏出萝卜来。

“真是不要脸的东西，我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你怎么能保证没有人能跟踪你？你这样会给我带来麻烦的。”上杉越无可奈何。

“别那么紧张好么？作为一个言灵是‘时间零’的人，有能力跟踪我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屈指可数，能跟踪我而不被我现的，我想一个都没有。”

“而且我在东京没什么别的朋友了，以前的朋友们一个个都老死了，他们的儿女也差不多都老死了，只剩下你这个流着皇血的老怪物。”

昂热慢条斯理吃着腌萝卜，“老怪物和老怪物之间难道不该有共同语言么？”

“但你不是还有拯救世界的重要使命么？不是说神就要苏醒么？我拜托你敬业一点，去找找神藏在哪里孵化好不好？要是东京毁灭了我这个拉面摊也开不下去了，算我求你了好么？”

“现在该忙的不是我，是藏在幕后的那个人。”

“有人想要从神的苏醒中获得利益，他就得去搜索神的孵化场，高原是第一个孵化场，那么第二个孵化场在哪里呢？”

“我们在找，他更在找，那个人比我着急得多，因为对神志在必得。我在等着他动起来，他的动静越大我越容觉察。”

“听起来你已经在日本布下了情报网。”上杉越把面碗放在昂热面前。

“虽然很老了，可轮到我出手的时候，局面就归我掌控。”昂热低头吃面。

“你这种大清早来拉面摊上吃8oo块一碗拉面的家伙，却号称自己掌握着东京的局面？真叫人没什么信心。”

“再说了，神可不是你们曾经屠掉的那几位龙王，补完之后的神是黑王级别的东西，到时候我可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没有杀死它的办法。”

上杉越望着外面铺盖的大雨，“放心吧，等真到了那时候，我会在法国的里昂通过电视来为你加油的。”

“通过电视？”昂热一愣。

“比如我某忽然在闻频道中看到说东京因为无法解释的自然灾害沉入大海或者冒出什么巨大怪兽入侵东京，我就会跟酒保要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一口喝干，然后对着电视大声喊，昂热君！加油！”

“要说蛇岐八家历史上最渣的皇，我觉得你是实至名归……”

“最渣的太上皇，谢谢！”

“好吧，既然你都准备跑路了，那不介意再多提供点消息给我吧？”昂热打开自己的手提箱，戴上眼镜，“我昨晚跟莱昂纳多见了一面，通过他之口了解到了一些有的东西……”

“我就说你这个老浑蛋来找我不是只为了吃面嘛。”上杉越叹了口气，“我知道的不都告诉你了么？我甚至跟你八卦了我那不幸的家庭，你说我还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你知不知道近一百年来蛇岐八家一直在资助各大质机构。”

“知道倒是知道，不过这对你来说重要么？蛇岐八家资助的科研机构很多，质机构确实也在资助范围里。”

“你们想要挖出些什么？”昂热只是上杉越的眼睛。

“最初我们是想通过质勘探来搜寻神代遗迹，不过这件事完全没有进展。”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们的钻探深度不够，我猜测日本的神代遗迹埋在3oo米以下的层中。”

上杉越一愣，“你又不是质专家，你哪来的把握？蛇岐八家资助质机构资助了一百年，连个然气矿井都没挖出来，别说神代遗迹了。”

“就算遗迹再怎么下沉也埋不了那么深，我听过质专家的报告，他们说在自然情况下，古代城市每年都会下沉几毫米。”

“那按照这么推算下来，神代遗迹应该在5o到1oo米深的底层里埋着，根本就不存在你说的3oo米情况生。”

“算了，你现在也没在蛇岐八家里待着了，跟你说这些也没意义。”

昂热推开面碗，把一张东京下水道的图纸铺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