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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费鹰仍然看着她：“晚饭后，你有什么安排吗。”

  姜阑说：“嗯？”

  费鹰说：“你有没有兴再多了解一些街头文化？”

  姜阑想说没有，但她不能欺骗自己，她再次开始犹豫，正如傍晚在车上时。姜阑不懂为什么这个男人总可以轻易地用一个动作或者一句话就让她做决定的度变慢。

  费鹰说：“BoLdness今天开业，晚上有个afterparty在746h，很多圈里人都在。你想不想我带你去那边玩一会儿？”

  姜阑没有回答。

  费鹰又说：“不过那边人多，会很吵，可能你会像上次一样不太舒服。我还有另外一个选择，你要不要听一听。”

  姜阑没说要听，但她听到他继续说：“如果你晚上没有别的安排，我想邀请你去我那里坐坐。我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我可以给你讲街头文化，我还可以陪你喝酒。”

  姜阑听得右耳根有点烧。

  实际上姜阑并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又坐回费鹰的Bm1m的。

  车子上路后，姜阑想，她真的不太懂这个男人。他面对她的直白邀请无动于衷，但他现在又邀请她去他那里。他并不是想睡她，不然不需要等到现在。那么他是在想什么。

  姜阑想起童吟的话：

  喜欢她。

  想追她。

  想睡她。

  姜阑低眼，她的腿上还盖着那件外套。她没有转头，也没有看他，她这次没有去问他。

  晚上这会儿雨已经停了。费鹰没开车窗，一直开着空调。开了大约一半路程，他听到姜阑说：“我可以开车窗吗。”

  费鹰说了句“当然”，然后把车窗打开，仍然留着空调。

  姜阑往外看，街道上半干半湿，有小孩子在人行道上蹦蹦跳跳。她把胳膊支在全开的车窗边，让夜风吹开她的。她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她做起来已经十分自然。

  费鹰留意到她的动作。他很安静地笑了。

  行驶的目的地是姜阑很熟悉的地方。车绕过她每天上班的写字楼，驶入隔壁酒店式公寓的地库。

  费鹰说他现在租房，租的就是这里的房。

  姜阑很清楚这里的房租。何亚天早年入了港籍，后来加入VIa后从香港搬来上海，公司给他在旁边租了三个月的公寓作为过渡。何亚天当时很是感慨，说没想到上海的房租现在要这个数啊。

  费鹰住23楼。

  这套房不算很大，6晟给他安排的时候取笑他一个单身汉，给公司省点钱吧。费鹰没什么要求，6晟怎么安排他就怎么住。

  客厅的落地窗外是上海漂亮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