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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暮只好比划手指：&1dquo;我这不是来了嘛。”他看着6戎，用手语问道，&1dquo;你平时带着你奶奶，方便吗？”

  6戎：&1dquo;刚开始不怎么方便，后来就习惯了，没办法的，到哪儿都要有人看着。”

  林暮做了个&1dquo;打人”的姿势：&1dquo;有人会欺负你吗？”

  6戎没说话，他握着拳，轻轻捶了两下自己胸口。

  林暮又笑了。

  6戎指了指他：&1dquo;有人欺负你吗？”

  林暮没想到他会反问自己，一时有些愣神，他斟酌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要说没人欺负，肯定是不可能的，小学时候也许还好，老师看得严厉，同学单纯简单，真闹起来可以找老师告状，可初中开始就没那么容易了。

  林氏姐弟外表长得都是文文弱弱的乖孩子模样，特别初中男孩子育晚，林暮那会儿都没林朝身高拔群，更多时候反而是姐姐照顾着弟弟。

  最先现有问题的，是林朝的课本总是会缺几页，等林暮真正注意到时，姐姐的英文课本已经少了有一半。

  林朝什么也不说，比手语说自己撕的，林暮不信。

  &1dquo;我看见孙海中午在你课桌边上了。”林暮比手语的动作很大，他脸涨得通红，&1dquo;是不是他干的？！”

  林朝皱着眉，轻轻动着手指：&1dquo;不是。”

  林暮沉默了一会儿，冷冷道：&1dquo;我去问他。”

  林朝拉着不让他走，迅的比着手语：&1dquo;你能问什么？问出来又怎么样？和他打架吗？”

  林暮咬着牙，他抬起手背擦过脸，转头时眼眶都是红的，有些恨地道：&1dquo;我打不过就和他拼命，看他再敢欺负你！”

  林朝楞了一下，她忍不住笑起来，却又似乎觉得弟弟可爱的很，心下轻轻点点的酸涩，滋味并不好受。

  &1dquo;姐姐没事的。”林朝朝着林暮比划，&1dquo;不去理他就行了。”

  这句&1dquo;不去理他”大概只坚持了半天，初中还有晚自习，林朝去完棋院回来接林暮时，教室里已经鸡飞狗跳了大半节课，她那看着文瘦矮小的弟弟正骑在孙海身上，用英语书用力抽着对方的脑袋。

  因为背对着人的关系，林朝&1dquo;看”不到弟弟的唇语在讲什么，只能模糊读出来孙海的一些嚷嚷。

  什么&1dquo;娘娘腔”&1dquo;你姐哑巴”&1dquo;别打了”&1dquo;我错了”&1dquo;不敢了”之类断断续续的词语口型。

  他说&1dquo;你姐哑巴”的时候，林暮明显下手的时候特别狠，书页都抽花了的那种，周围有同学去拉他，似乎说了一句类似&1dquo;你姐姐来了”的话，林暮猛地回头，眼中烧着的火正熊熊，脸上也添了不少伤口，模样狼狈地看着林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