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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少年了?大学考去了外省，后来毕业两年也没想着回来，除了留学前短暂来办各种手续，和这里再无交集。算着有快十年了。

  &1dquo;这楼梯连着一个酒店，过去是个老牌的火锅店，”江杨在说，&1dquo;黄金地段，比我们东城的都好，就是小了点，二层和三层全是你的。”

  其实也不小，比在华盛顿青年旅社地下一层的球房大多了，两层大平层。

  只不过说这话的是江杨，车上下来的这帮兄弟也是东城的中流砥柱，和那个地方一比，还是逊色了不少。

  &1dquo;可以啊。”孙尧仰头，目测楼面的宽度，感慨着，&1dquo;扬哥可以了，一回国就是大产业。”

  &1dquo;租的，又不是买的。”林亦扬说。

  清晨时分，四下无人。楼道里很窄，堆着一袋袋还没被运送走的装修废料，碎砖头、碎水泥，地面上根本瞧不出来过去铺得是地砖，还是水泥地面，乱七八糟地铺着报纸。电梯门的位置还没装上东西，黑布隆冬地一个四四方方的黑洞。

  全楼都在重分租，在装修。

  林亦扬迈上楼梯，往二楼走，到大门口，漆过红漆的大门简单挂了个老式的大黑锁。

  林亦扬接过江杨给的钥匙，打开锁，将沉甸甸的锁在手里颠了两下：&1dquo;这东西一撬就开了，挂着是摆设吗?”

  江杨笑：&1dquo;就是个摆设，防着有人来打地铺当免费房子住。里边早没东西了。”

  也确实如江杨所说，推开门，里边空无一物。

  上一个火锅店是搬走了，但是挪不动的也都留下了，比如镶在墙里的木质桌子和长椅子，还有装饰性的漆红柱子。

  &1dquo;要不直接开火锅店算了，都是现成的。”吴魏在身后开玩笑。

  林亦扬笑了，在左侧一排窗户透进来的晨光里看着面前的一切，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个球桌、吧台、球杆架和台球椅的位置，甚至是自己住的房间在哪儿。

  &1dquo;把兄弟们都叫回来，”林亦扬迈进去一步，在满是尘土屋子里，对身后的吴魏说，&1dquo;混得不好的那些。”

  他从二年级进球社，到高一走，身边何止有这几个兄弟，但真正有天赋、能出头的也就只有少少几个，每年几个而已。本身来球社的大多就是成绩不好的孩子，大浪淘沙，成了沉底的砂砾，沉散在城市里的每个角落。

  吴魏和林亦扬聊到过混得不好的兄弟，都还是喜欢台球不想放弃的，他都记得。全记得。

  第39章王者归来日（3）

  翌日清晨，她五点多从家走，算着林亦扬应该在睡觉倒时差，就没和他联系。

  上午忙忙碌碌，等下山时几辆一起来的车堵在半路上，殷果原本是在妈妈的车后边陪外婆，可半天不开，老人家越来越迷糊。&1dquo;小果，你下车，去换你小阿姨上车，一会儿外婆要不舒服了，她能看着点儿。”妈妈重做了安排。

  殷果只得下车，去和小阿姨换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