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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拦住她的去路，附带一个&1dquo;请”的手势。

  半开的后座车门，有别于室外的温热暖气漏出来，肃寒的空气里漾开一阵男士香，木调，添了几分海水的泠冽，让人忍不住心悸。

  &1dquo;抱歉，我有约了。”

  她对着司机，那话自然而然落进车里那位的耳中。

  等了等，车里的人没有指示，司机的脸色在他们的沉默里愈为难。

  路人的频频侧目让这场僵持变得格外突兀。

  半晌后，顾希安轻叹一声，在司机近乎于哀求的目光里上了车。

  -

  江醒送你们。

  第ooo8章o8

  车驶上高架，在拥堵的缝隙里踟蹰前行。

  江醒的时间很宝贵，能直接换算成数字金额的真实的贵。

  然而此刻，与她一同耗在寸步难移的车流中，这份慢闲，是他用一千五百个不寐日夜生生盼来的。

  她回来了，终于肯回来了，回到他在的城市。

  车厢里的静谧被短促手机震动打破，不是江醒的手机，是她的。

  屏幕亮了，界面上提示一条微信。

  顾希安点开，厉挺来的：&1dquo;下班了。”

  不似催促，更像是报备。

  右上角的时间显示：18:55，想了想，还是决定推掉。

  顾希安：&1dquo;抱歉，突然有点事要处理，明天还你可以吗。”

  很快有了回复：&1dquo;不着急，你处理完联系我。”

  看到他那句&1dquo;等多久都行”的措辞，分不清是为了证件还是其他，顾希安小小地皱了眉，隐约觉出异样，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劲。

  没有回复行或不行，手机界面在思忖间灭了光亮。

  她低头看着黑屏，半张脸藏在厚厚的毛衣领子里，尽管如此，顾希安依然能清晰感知到身边那人的眸光追逐，并未见收敛。

  &1dquo;号码换过了？”

  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车内的压抑氛围划开一道透气的口子。

  &1dquo;没有。”顾希安答。

  江醒的眸色黯了黯，想起近些时日听了无数遍的&1dquo;暂时无法接通”，刹那找到了症结所在。

  &1dquo;安安&he11ip;&he11ip;”

  一声旧时亲昵，将他带回了四年以前。

  就在他抬手的瞬间，顾希安本能地往车门边靠了靠，比任何言语上的拒绝更直接的是她不假思索的抗拒。

  其实她不必如此，后排座位之间隔着一个多功能中央扶手，她已经离他够远了，这排斥实在刻意，甚至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