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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乾呆愣的抓着那片碎布,颓然的坐在落地窗边,接着他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速度奔下去,当看见如茵绿草中安静躺着的那具满是血色的身体后,容乾眼中满溢着恐慌之色,他的声音很抖:“怎么会这样”
他并不是真要他死,他只是吓吓他而已啊
他到底干了什么
容乾看着地上的血迹,痴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
冰释的唇角牵了牵,呼吸微弱如游丝,“我说过,我会用一切方式毁掉一切禁锢我的东西——虽然迟了点!”艰难的说完最后几个字,颈项便无力地垂落下去,
容乾将冰释抱起的时候他的脑袋仿佛是失去了生命迹象般的垂在半空中。无力的手瘫在身体两侧,无以为继。
“不——释宝贝!”
容乾脸色惨白的伏在冰释的身上,耳侧贴着冰释的心脏的位置,碰碰的声音响在耳畔,虽然微弱,但他确实没死,这个事实瞬间让容乾眼中又燃起希望。
温言来的时候刚好就看见容乾抱着浑身是血的冰释往外走,心脏突了一下,瞬间像是被撕裂般的难受,未待他冲过去,便看见容乾像是失了灵魂般的,麻木的将人抱进车里,油门一踩,车身如同离弦的剑一般射了出去。
温言脸色一沉,低咒一声,立刻调转车头,跟上去。
容乾直接把车开进医院的车库里,从副驾座上抱出昏迷不醒的男人,动作里含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小心翼翼。
没多久,便感觉容乾和一切繁杂的声音逐渐被驱逐出脑海,沉重的手术室门被关上,听到关门声,床上眼睛紧闭着本应陷入重度昏迷的人唇角却忽然缓缓牵起。
冰释虽然醒了,但他的眼睛并未睁开,他感觉身体被搬动,大脑思路清晰得如同冰镇过般的缜密。
自杀?他没那么傻,他只是在赌而已。赌容乾对他的爱,赌逃脱的几率,赌他不会死。
当时在坠楼前也就是容乾拉住他的瞬间他脑中灵机一闪,只要离开这个守卫森严的地方,逃出去的机会将会很大。受重伤必须去医院,医院代表什么,人多,大小不同的病房,只要离开那个戒备森严的地方,他就有办法,情况危机的时候,这个计谋立刻就跳出了他的脑袋。
三楼而已,他相信他不会死。
他清楚的想过,这样搏命一赌,总好过那漫长的等待,所以他直接跳过温言暗中给他说的计划,他优异敏捷的身手虽然毁了,但好歹有些东西还是不能更改。他精确计算过,着地的部位和力度,不过这个身体他到现在仍是不能控制自如,身体还是受了不小的伤。但这就够了!
容乾当时可能也是慌了,并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这次上天终于还是眷顾了他一次。还是让他赢了!
亡命徒,亡命徒的另一个代名词是:赌命徒!
狗急也会跳墙,穷途末路他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一切自己能做的事,即使是赔上自己的整个人生!
前段时间,失去靳妄的打击,再加上被毁掉的身体,自尊,他消沉了一段时间,但现在不会了,他想,他有更重要的人要去保护。
坠楼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不是靳妄也不是温言,而是那日在伦敦向无根怀里的孩子,他还记得小家伙软软的手掌拍在他脸上时的那种直击灵魂的感觉,现在那孩子应该有半岁多了吧
还没给她取名字,忆起记忆里那片白茫茫的雪,那一片片干净的,漂亮的雪花雪儿
就叫冰雪吧!
或许他是时候该为这个孩子争取点什么了,他欠了她母亲,他不能再欠这个孩子了!
时至今日,长达半年的囚禁就像是场梦境,现在——梦醒了!
摊在手术台上的手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缓缓握紧。
既然是噩梦,那就让他亲手来终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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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0兄弟之争
手术室那冰冷的门板隔绝了一切望眼欲穿的视线,手一松,容乾颓然的靠着手术室外那洁白冰冷的墙壁。他脸上的表情瞬间黯淡得像是终年不见阳光的灰暗墙壁。
温言这时候也刚好赶来,却除了冷冰冰的手术灯什么都没看到。他的表情在看见容乾的刹那,瞬间变得怒不可遏,两步上前,一把拽着容乾的衣领将他拖到另一间隔音设备极好的病房内,容乾身后的保镖伸手想拦,却被温言狠戾的两脚踢开,把门踢上的瞬间,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容乾一拳,毫不留情!
温言这一拳的力道下得十足,一拳下去,容乾的牙齿里都充斥着血,咬牙切齿:“该死的你对他做了什么?”
容乾被打得倒退几步,他站直身体,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迹,美目邪挑的看着温言:“虽然你是我哥哥,但有资格教训我的人只有他而已!所以,别给我诛杀你的借口!”
温言冷冷看着他,完全无视容乾的威胁,有力的拳头继续向他袭去。
这次容乾没有多让,抬手接住他的拳头,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瞬间变得犀利而富有杀意,不多说的直接出手回击,强者之间的争斗丝毫不拖泥带水,也无须多让,一场激烈的打斗在这不大的医护房内上演。
只是这场争斗并未持续到最后便被一个意外而来的男人阻止,西奥穿着医生的白袍,堂而皇之的将门推开。当看到里面被砸得乱七八糟的设备和用具时,脸上的笑容豁然僵住,登时火从心起,咬牙冷笑:
“如果你们是躺着进来,我非常欢迎,但如果是来惹是生非的,请——滚出我的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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