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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释脸上的表情极其麻木,“是!”
容乾眼中忽然弥漫起幽幽的雾气,那瞬间就像是被掏空般的失望。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在乎麽?
这世上有两种人,第一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另一种就是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的时候便会产生一种偏执。有时候甚至到达不惜摧毁这种东西的地步。
而容乾刚好属于后一种!
嫉妒的火焰焚烧掉了容乾所剩无几的理智。他发疯似地将冰释拖出门外。冰释本能的想要挣开,他尝试着收缩肌肉,四肢却依旧软绵无力,现在的他,连支撑都很艰难更别说攻击。
外面的滂沱大雨始终未曾停歇,他一把将他扔在户外的一张石桌上,大手按住他,怒不可遏地质问他:“你爱我吗?说,你到底爱不爱我?”
冰释嗤笑着毫不畏惧,倔强地怒视着他:“你的思维挺奇怪,我为什么会爱你?还是你认为你有让我爱上你的资本?”
早已失去理智的容乾按住冰释的左手,举起尖利的刀刃,咬牙发狠的问他:“再给你一次机会!”他赤红的目光像要喷出火来。
冰释看着他,眸里盛满毫不怯懦的倔强不服输:“多少次机会都是一样!”他的眼睛刚好和容乾的对上,两人眸光相撞。如同两匹争食的狼,谁也不输谁的坚韧。
只是,穿越冬季的饿狼,看见食物,不是饥不择食就是不顾一切!
冰释这样的眼神更加激怒了容乾,理智被愤怒之火所蒙蔽,炽热的怒火逼使他举起了手中的刀刃——
一秒的时间,冰释失去了一只手指,鲜血混着雨水顺着石桌蜿蜒而下,溅到了不知从哪跑来的容非身上。容非吓坏了,尖叫一声,忽然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哥哥——”
冰释看着那静静躺在石桌上已经彻底与他的身体脱离的手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想的不是靳妄,而是温言,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他,只是脑中忽然不受控制的浮现出这个男人的脸,
只是忽然有些想念他!
莫名的想念这个没真正相处过几次的人。以及他身上带着的干净的,阳光的气息。
如果他记得不错,这个石桌好像就是他第一次见到温言的时候,那时候他好像就是被容乾压在这张桌子上!
桌上的鲜血顺着雨水一起蜿蜒着淌入草地迅速消失在冰释的视野里,容乾怔怔的看着自己染血的手和那个孤零零躺在桌上的手指,眼中疯狂的赤色逐渐褪去。
他干了什么
容乾怔然的愣在原地。血顺着冰释的手指疯狂的不断涌出,像是一场不会终结的噩梦,而梦里面的人都被其缠绕着难以喘息
他到底干了什么
所有的温暖褪去,躯壳里仅剩冰冷,冰释一手捂着满是鲜血的手指,艰难地站起身,他站在雨里脊背挺得笔直,任由冰冷的液体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大雨纷纷洒落而下,无声散落在他们周围。
那是无法逆转的命运——
冰释唇边挂着一丝散漫倨傲的冷笑,缓缓将血淋淋的手举到半空中,看着容乾,他的声音不大,几乎被大雨的嘈杂声所淹没,但容乾还是听得真切,他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对我好?”
容乾听到这句,脸色霎时惨白,但男人却不再多言,在说了这句后不再看他,而是转身,没入大雨里,冰释在泥水中走了几步,脚下因为踉跄而扑倒在泥水里,冰释面无表情爬起,继续往前。
容乾愣愣的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身影,忽然不知所措的扔下刀刃,冲过去抱住他。将头抵在那男人冷湿的脊背上,容乾闭起眼睛,像是失了心般一直不停自言自语的呢喃着三个字: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天天停电,我真没偷懒,今天更了六千字,就当是小小弥补一下大家吧~~就把它当双更吧~~~oo~------
no18折辱(下)
对不起这个词对有的人来说可能是个万能公式,但对冰释他们这种人来说,什么都不是!也不具任何意义。
那天他无视容乾的道歉,扯开他的手,面无表情的离开,把容乾独自留在雨里。
因为这件事,两人原本稍微缓和的关系瞬间降至冰点,相处的模式也打回了最原始的状态,冰释恢复他曾对他的那种懒得搭理的态度,而容乾则又开始每天每夜的用性来折磨冰释。
容乾不懂,对冰释来说,没有反抗的资本,不如做个沉默的哑巴,等待一切反扑的机会。而冰释也是在那事情发生后才发现这男人的双重人格,只是,即便是这样,他仍是不想和他多浪费唇舌。
从那以后,容非经常偷跑到他这里,容乾一开始还严肃勒令禁止容非来这里,后来发现容非来后,冰释的神情比较缓和,便没再阻止。
当天空缓缓飘起雪花的时候,冰释知道应该是冬天来了。
容非经常跟在他身后释哥哥释哥哥的叫着,十足跟屁虫。这场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下得越来越大,没有任何停摆态势的狂舞了一个星期,一天,冰释如同往常一般站在院子里,院子里突兀的多了一个不知道是谁堆的半人高左右的雪人。
那个雪人有着一个圆圆的红彤彤的鼻子,冰释一直看着那个雪人,那个雪人也一直看着他。像是隔着这段距离望进黑暗的时空里。
那一年那个日本的冬天也是如同这般,漫天大雪如同丝线般的飘舞着,街上门窗闭户,无人晃荡的大街上却穿梭着两个瘦弱的少年,
“我们还要走多久才能到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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