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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翔和冯如在广州告别之后,便风尘仆仆的赶往了前世今生的故乡安徽。虽然前世李翔也从广州回过安徽,可是李翔从来没有感觉像这次这么遥远,前世李翔回家也没少经过广州,可是不是乘飞机就是坐火车,但如今却只能凄惨地在路边叫上一辆马车,怎不叫让他感叹时过境迁?
颠簸的车上,李翔精神很疲倦可是却无法入睡。他迄今依然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穿越,被自己灵魂附体的人也会叫李翔,更加荒诞的是他的故乡也在安徽。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李翔也曾幻想过这一切都是巧合,很希望这个巧合也一直延续到这个李翔家人的身上,他的家人也和自己前世的家人一模一样。可是王胡那天当场把李翔从虚幻中拉回了现实。父亲并不是前世和蔼可亲、对儿子无限支持和理解的父亲,而且还有一个曾经权倾朝野但如今已经驾鹤西去的伯伯李鸿章。
听王胡说李翔的父亲很严厉,可是到底会严厉成什么样子呢?来自21世纪的李翔一向自恃心理素质良好,可是依旧没有一个好的心里准备,离王胡说的地点越近,李翔感觉心里越没有底,就像“少小离家老大回”一样的近乡情怯。
夕阳西下,天渐渐地黑了下来,远处三三两两的犬吠声撞入了李翔耳中。李翔掀开车帘布看了看,对挥鞭叱喝的车夫说:“师傅天色不早了,先找个地方打尖休息吧。赶路不急在这一时,风急天黑的不大安全,碰上了什么强人可就坏了!”
“乱世多草寇,这小人也知道!”那车夫皱眉叹气说“可是离这最近的的客栈也还有十多里路,小的这不也正在着急呢。”
李翔抬头望了望头上的那轮上弦月,无奈地道:“那就快点吧,争取早些安顿下来。”
车夫也是乱世中但求平安温饱的安分良民,听李翔如此一说,生怕得罪了李翔,怕李翔到家之后再砍他价钱似的,手中的马鞭挥舞得更猛了,呼呼生风,一鞭接一鞭地落在了马背上“啪啪”声不绝于耳。李翔见此情景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重新拉上了车帘布,开始依窗闭目养神。
天越来越黑了,马车依旧在行驶,只不过车夫已经点燃了松油火把。火焰在风中闪烁着,发出一声接一声的滋滋声,疲倦至极的李翔此时竟感觉它就好像是催眠曲一样,听着听着不知不觉地响起了沉重的鼻息声。
一路无事,车夫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不少,手中的马鞭很自然地放慢了。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拿起身边的酒瓶小喝了一口,放下酒瓶朝前一看,茫茫夜幕之中竟然出现了几道火光。这微弱的火光无形之中把但惊受怕的车夫心中的希望之火也点燃了,刚刚喝下米酒就像是催化剂一般在他体内起了反应,有些委靡了的精神又重新焕发了勃勃生机。
眼前的灯火越来越亮了,车夫仿佛还听到了一些细碎的说话声。多年赶车的经验使他放下了马鞭,任凭马儿风驰电掣地ziyou奔跑着,转身看了车厢内一眼,激动地喊着:“公子,我们就快到客栈啦,准备下车休息吧。”
车厢内久久没有回音,车夫正想把马车停住叫醒李翔,突然听见一阵“嘶嘶”的马叫声,身体向前一倾,车轮向前打了几个滚已经停住了。车夫转身向前一看,马儿惊起的前蹄才刚刚收住,而马前站满了一堆人,每人手中抓着一个火把,把周围的空地照得雪亮。
车夫下意识的感觉是遇上强盗了,正想大呼逃命,叫醒正在沉睡的李翔,却给人群中走出来那人给吓住了,险些当场从车上摔了下来,死命抓住了车架上一根横架着的木条才得以平衡。
只见人群中走出来那人手中握着个火把,那火红的火光映在了他白净的脸上,如果不是在黑夜点着火把站在路zhongyāng,让人很难把他和拦路抢劫的强盗联系在一起,换作是白天他也许更像一个私塾的教书先生。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放下买路财。”一个粗犷、洪亮的声音炸开在了空旷的地面上,就连沉睡中的李翔也被惊醒过来了。
李翔掀开车帘布,首先见到的是一脸惊慌恐惧的车夫,再抬头向前一看,便见到了拦在路中的一群人,李翔通过车夫的表情也算看明白了,这是夜黑赶路碰上强盗了。
李翔并不像车夫那样胆怯害怕,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来。“诸位凶台,深夜挡我去路不知有何贵干?”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放下买路财。”为首那人还是重复着那句原话。
只不过这次李翔倒是看清楚了,那人说话时的表情并不自然。刚才的这一切如果不是装腔作势的话,那这也是一伙没有任何抢劫经验的强盗,李翔很快在心里给他们下了个定论,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此时竟然也感觉自信了起来。
李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诸位兄台,如果我们身上没有钱的话,你们是不是要劫人了?”
那人搞不懂眼前即将被劫的人为什么会有这种镇定自若的表情,不由自主地转身看了身后的同伙一眼,片刻后才声色俱厉地说:“你骗鬼去吧,身上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你会这么急着赶路?”
这一切落在李翔眼中,无疑就是色厉内荏了。他依旧在笑,淡淡地说:“恐怕得让各位失望了!”
“兄弟们少听他废话,给我搜!”那人有些恼怒了,一声令下,身后的人群如狼似虎一般朝李翔他们的马车围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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