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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罗宾,”阿劳甚至想假如自己仗着身高揉揉他的头发,是不是这个此刻有些扭捏的小孩也会炸毛,“或者说我可以分享给你一个我的秘密?”
“——我从没见过我的母亲。”
出游
清晨阿劳爬起来洗漱完毕下去准备晨练,对门的我们的“罗宾侠”房门紧闭,阿劳轻轻关上房门,蹑手蹑脚下了楼梯。
在并未封闭的厨房中,拉斯正在准备早餐和为两个人骑行准备的午餐。新鲜奶酪作为早餐,干奶酪作为午餐,阿劳在旁边一边帮忙一边偷笑。拉斯当然明白他笑些什么,不无自嘲地说,“所以说,法国人和意大利人为吃而活,而我们荷兰人,为活而吃。”
虽然提起荷兰就会想到浪漫,但荷兰人当然不单只有浪漫细胞,也有尊重自然的务实主义。在这里你可以享用各个国家的菜肴,但更多的,还可以成为一个崇尚简约却热爱生活的荷兰“公民”。
不过相比较简单的日常早餐,怕出游的孩子饥饿的拉斯早就准备好相对丰盛的午餐。用保鲜盒装好早晨刚刚做好的由马铃薯、肉、蔬菜混杂在一起的叫stapot的土豆泥,在用真空袋装好腌制的烟鳗鱼。阿劳满意地不停夸赞拉斯手艺很棒,拉斯笑得都看不见眼睛,本身就是被夸奖,说话的还是个让人看到没法不喜欢的青年,任每个母亲都能心满意足。看拉斯翻找的样子,阿劳毫不怀疑这位母亲是打算给两个人带一瓶酒,虽然按道理两个人都不是能够饮酒的年纪。
就在两个人都差不多准备妥当时,楼梯咯吱声宣布范佩西家少爷下来了。那男孩头发有些拧地歪向一头,脸颊还挂着水应当是刚草草清洗,走过来懒洋洋坐在餐桌旁趴下来,目光没有聚焦地盯向两个人的方向。
阿劳看着身边这位母亲瞥一眼自己儿子耸肩抽笑一下,也越发觉得这少年头型的喜感。无论如何,看戏还好,要自己和这种非主流发型出行阿劳可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按照拉斯的说法找来定型水,阿劳拍了拍昨晚估计睡的太晚所以不清醒的少年的肩膀,他无力地抬起头。阿劳看见这个刺猬难得的受气包模样,有些无奈看向拉斯,“今天应该去不了了吧?”谁知道拉斯没半点儿心疼,“要不把他丢浴缸里试试?”
看当事人没半点儿反应的样子应该是没有听见,不过阿劳还是硬生生打了个寒颤。他托起罗宾的脸,似乎是有个可以支撑的地方,这个14岁的男孩顺势把脑袋垫在了他的手掌上。阿劳有些无奈地一只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有些困难地抓着他有些毛躁的头毛,拉斯的工作基本已经做好,就在那里笑着看他摆弄自己儿子的头发。
等到阿劳基本弄好头发,范佩西也差不多清醒了,他手有些不适应地去碰头发被阿劳一巴掌扇了下来,阿劳捂着眼睛不忍直视,“至少能见人了”,拉斯在一旁一边忍着笑一边竖起大拇指。这些技巧都算是劳·范德雷多年下来耳濡目染,不管是在马德里有个一向试图走在时尚前沿的古蒂,还是英国曼彻斯特的迷人的贝克汉姆,都不停给他灌输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的真正含义。
虽然还是不太相信这家伙的手艺,不过既然母亲这么表示了范佩西将信将疑,完全忽视了她母亲时时刻刻表现出的高级黑技能。估计也就是这样的母亲能看着自己14岁的儿子头发像是刺猬一样支楞在头顶。
话说到底是阿劳是真的因为性格把他看成了一个刺猬,还是说把这一切看成了兔牙少年的长耳朵。
从家中抬出两辆自行车,带好为出发准备的行李,两个人告别了拉斯开始了骑车旅行。范佩西作为鹿特丹人,尤其是经常在外晃悠的鹿特丹人,对于前往小孩堤防村庄的道路十分熟悉。有人指路当然再好不过,阿劳颇为悠哉地骑车跟在范佩西身后。
从鹿特丹出发前往小孩堤防的路据说很近,但真的骑车实际上并不是一段轻松的旅行。索性两个人都是对体力要求极高的运动员,虽然范佩西年纪还小,但并不是太困难。
阳光正好,并不算太强烈的阳光洒在身上,当然,鹿特丹高楼林立给人是远比阿姆斯特丹冲击的现代化,但依旧保持有荷兰的特色,搭配上一路行来道路两旁各种风格的房屋和形形色色的人种,有种途径多个国家的错觉。中途休息时两个人停在路边大口喝着水,温和的阳光进化成为暴晒,实在热的不行了就干脆两个人将上衣全都脱掉了。
很多人说从浪漫的角度荷兰极其像意大利,实际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意大利男人永远衣冠整洁,而荷兰人更为奔放赤裸上身屡见不鲜;意大利人喜欢独自一人望着水波粼粼的河面品咖啡,而荷兰人更爱凑在一起喝啤酒。
终于到达的时候,两个人大汗淋漓的模样说明绝对不比一场球赛外加训练要轻松。小孩堤防,听名字有些俏皮的一个村落,依旧古老的建筑搭配仍然运转的风车,让人联想到了17、18世纪的荷兰生活。这里居住的大多数都是农民,倚靠自然为生。在两人进来后,在湖边看到了不少坐在草地上望着风车写生的老人,他们脸颊上宁静的笑容,让有些燥热的两个人也不由得安定下来。
相比较游客众多的风车村,小孩堤防是更让人舒适安详的地方。道路两旁的路灯也是精致的风车模样,街边的橱窗里摆放着可爱的玩具熊还有价格不菲的木鞋,相比较可以参观风车的内部构造,两个人实际上更像是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野餐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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