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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先生如何称呼?”
“姓李,单名一个沣字。”
这倒是说的痛快,也不知是真名假名。
她看了眼他手捂之处似鼓出一个方角,像信函纸张,随口问:“我见先生一直捂着腹,可伤得严重?是否需要找郎中来瞧瞧?”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他立刻有手肘压下那一角,明显不愿透露,摇头说不必。
云静唤来李掌柜,让他先把人带出去候音。
屋里一空,她便吩咐丹蓉:“人放出去太危险,但住在撷英斋又怕引人来追搅乱生意,你让君莲把他眼睛蒙上,先带回王府安置。再去趟裴府,把这几句话带给裴三妹。”
丹蓉凑上前,听罢云静耳语后,前去安排了。
至戌时。
裴旸一下朝,若朴就急着跑去寻他:“长公子,三姑娘病了,想让您赶紧回府一趟。”
生病,叫他回府?是不会找医官,还是府里的婢女婆子不够用?
裴旸一挑眉,心道这种骗人的小伎俩根本不会令他上当,不知这丫头又要出什么鬼点子,是以不愿理会,继续往公廨走。
“公子,您还是回去一趟吧。”若朴紧追,“三姑娘说了,您要是不回去,就往您院里送一堆相亲的拜贴”
裴旸顿足。
能将他拿捏死的,怕也只有三妹了。
但裴三好端端的行此举也实属异常,如若没什么急难处置之事,她是不会诓他回府的。
略思忖后,他还是决定回去一趟。
行了片刻,马车并未朝回府的方向走,反停在一家酒楼前。
裴昕的贴身婢女已在门口等候,径直将他引入二楼雅间。
一进门,裴昕就指着那个叫李沣的男子说:“好友托我帮忙,人家有冤情,你必须管!”
裴旸略扫了眼李沣,冷道:“那就要听听是何冤了。有些冤,御史台也不好帮忙鸣。”
李沣一听“御史台”,忽就打起满倍的精神来,向他一拱手,“您真的是御史台的青天大老爷?”
“在下裴旸,先生有何事要禀?”
“裴旸”二字入耳,就如同久禁之人忽见天日,李沣一时激动地不管不顾,跪在面前慨然,“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能见到督司百僚的御史中尉大人!”而后,一股脑将元琪拆民宅的始终禀诉。
裴旸听后,肃脸坐在一旁,“可有状子,或是其他证据?”
李沣这才捂在腹中的书函掏出,“这里有一百五十六户被毁宅百姓的联名信。”
裴旸接过,扫了遍醒目的血手印和密密麻麻的状词,说了句本官已知晓,“但你状告皇子事关重大,案子还需细审,在无结果之前,你作为证人,应由御史台日夜看管,不可随意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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