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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知能否送到心坎上,就把独一无二给她。
“还有……”元珩从袖囊中拿出那个檀木盒打开,取出一支玉簪,“这支簪名为‘竹雨松风’,母妃生前特意嘱咐过要留给儿媳,本应由她亲自赠你,现在只能由我代劳。”
翠玉簪体像极了雨后新竹,外缮一圈金骨,奇雅别致。
元珩道:“依祖制,归宁之日以是否‘返马’来示夫家对新妇满意与否。今日,本王偏以赠簪敬告四座——得此贤妻,是奕尘之幸!”
云静怔愣地站在那里,听这句宣语猝不及防而来,就像站在了千万束目光交织的中央,颊边一阵滚烫,看着他清逸的脸正在靠近,一手轻托起她发髻,将玉簪缓缓插入。
这支静置了数年的“竹雨松风”,终于寻到了它的归宿。
亦如她的心——
仿佛觅得栖息之地,飘洒而归。
怀玲激动地连连叫好,直接从座上跳起,使劲儿拍起了掌。
有她带头,其余宾客也都放开了鼓掌,一脸艳羡地赞叹。
她还不忘斜睨了下柏萱,大声道:“皇兄可来了!方才有人趁你不在,肆意编排皇嫂,这种人怎还舔着脸坐得住!”
众人目光齐刷刷瞥向柏萱。
她被人如此凝视,便沉不住气,心虚为自己辩驳:“那是……公主听错了,我说的并不是越王妃!”
元珩并未直接睬她,转向了言氏。
他扶手给了个礼道:“本王有个不情之请,今后府上若要邀柏三姑娘前来,便是有她无我,有我无她。”
云舒怯怯望了言氏一眼。
当打对面的,言氏只能板起脸瞪了下女儿,笑眯眯应道:“殿下说的极是。”
“既然如此,柏三姑娘就没有留在此处的必要。”元珩朝身后挥臂,随侍的王府亲兵忽就涌入,“这点小事不劳动夫人出手,本王的府兵自会把柏姑娘请出去!”
柏萱还想张口,却被府兵用麻布堵上嘴,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就像待宰的牛羊般被架起,直接丢入马车,叫人送回了广平侯府。
元珩扫了眼言氏和云舒,忽然拉着云静往男宾席走,“若这里多事,不如与我同席。”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殿下在说谁多事?”言氏竟冷冷道,“再者,既是男女分席,就没有再同坐一处的道理,沛梵独自入男席实在不合规矩!”
元珩轻笑,“怎么,王妃跟在本王身边,还怕毁了清誉么?”语罢,头也不回牵起云静的手大步去了外间。
言氏气得面色发白,暗暗咬紧牙根。
怀玲趁机端起酒杯,故意冲她道:“国公夫人脸色不好,不妨多饮些酒上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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