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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二姊哪像萱萱阿姊这等克己知礼。”云舒方才还挺聪明的脑子又丢了,“她从小长在南蛮之地,自是没有你我这般好教养,也不奇怪。”
屋里,丹蓉已经瞪眼吹须,挽袖子准备干架了。
说话声越来越近,到了阶下略微安静了少顷,又听柏萱问:“这是你二姊的闺房?”
“是,喜事刚忙完,都没顾上收拾这儿。”
接着便隐约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云静立刻给丹蓉使了个眼色,丹蓉爬了几步,悄悄把门拴紧。
柏萱上前,伸出手刚要推,又收回去了,对着屋里哼道:“她住过的地方,我才不进去呢!”
这时,元珩已在国公府前下马。
彭总管热情迎上,引他去云静闺房。
走至房外不远处,柏萱和云舒还在无边无际嘀咕,谁也没发现身后多了几个人。
“其实,萱萱阿姊刚才的话确实有些重了。你把我二姊贬得一文不值,不也就是说我父亲教女无方嘛,我也是慕容家的人,阿姊好歹给我们家留些面子啊。”这句还算中听。
“唉,我是想不通,殿下眼光怎会如此?就连陛下的眼光也没好到哪儿去!”
一听此言,云舒吓得赶紧去捂她的嘴,但没捂上,柏萱依旧不知收敛:“要是宁贵妃娘娘在,越王妃哪还轮得到慕容云静?当年,娘娘可没少夸过我呢!”
云舒见她嘴上没遮拦,这会子也想把人劝走,狠下心道:“我听母亲说,越王人品未必就信得过,他既能上了二姊的贼船,足证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她骂人的动作极其夸张,朝外一甩团扇,“一入王府深似海,以后就让二姊跟一群莺莺燕燕打擂台吧!”
这一甩,才看见身后玉冠俊逸,白裳纹金的人,那对如炬之目中利器铮铮。
云舒顿觉膝盖软得支撑不住,拉着柏萱“噗通”跪下,额头贴在地上忽就黏住了。
院内骤然寂静,偶有雀鸟的惊鸣,风也跟着凝固,只剩女子头上的步摇珠坠寂寞地晃动。
元珩径直往屋内走,云舒见他未有理睬之意,猜想她俩方才所言大概没被听见。又一想,再怎么说自己如今也是他的内妹,料他不会为难,便准备起身溜之大吉。
膝盖刚离地,就听见元珩低沉一声喝:
“跪着!”
她揣着颗震散裂的心重新趴好,不敢动了。
丹蓉松了门闩放元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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