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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论,自然是好吃的。
戚明雪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将勾着李延竹的手臂缓缓放下来,没说话,想看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图谋。
李延竹看着她,半晌,喉结轻轻蠕动一下,道:“好吃的话,应该就不生气了吧。”
戚明雪道:“那还要看你表现。”
李延竹一笑,“如此,我当然会好好表现的。你屋里有纸笔吗,拿来用用。”
戚明雪不明所以,下床打开柜子,取出笔墨铺在桌上,“你要写什么?”
李延竹点起一支蜡烛,烛光映亮了两人,随即像模像样地研墨蘸墨,提着笔,想了想,道:“保证书。”
戚明雪啼笑皆非,看他落笔,“保证什么?”
李延竹边写边道:“自然是不惹你生气的保证书,你看。”
戚明雪有些好奇地凑过去,把他写的内容念了出来:“李延竹在此立下字据,以后不可犯此四条戒律:一,说戚女侠脾气差,二,说戚女侠脸冰冷,三,说戚女侠死要面子,四,以上三条嘴上没说但心里想了。丙申年六月李延竹立于戚明雪房中。如若犯此四条戒律,听凭柔云派戚女侠任意处置,可邀喻掌门在旁围观。”
戚明雪念完,感觉此人是在当着自己的面骂自己,但念到最后一句“可邀喻掌门在旁围观”时,又莫名好笑,鉴于此誓之毒,她打算对前面的内容暂且不予深究。
李延竹神色凝重地在末尾写下自己的名字,把纸张拿起来,借着烛光细细看了一遍,吹干墨迹,递给戚明雪,“您看,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戚明雪微笑,“以后想到再补充。”
“好嘞。”李延竹神色愉悦,“现在我可以把那张纸条烧了吧?”
他不知从哪把那劣迹斑斑的字条摸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放到烛火上,好在戚明雪更加眼疾手快,一招“海底捞月”将险些尸骨全无的字条抢了过来,“想得美。留着。”
李延竹赔了夫人又折兵,写了保证书还没毁掉罪证,愁眉苦脸,“什么,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霸道,你……”
“你的保证书,”戚明雪提醒道,语气有些危险,“第一条。”
李延竹真诚发问:“保证书还能撤回吗。”
李玄霆送来的那瓶特制药膏,那天晚上其实只干涸了一点。自从写了“保证书”,李延竹每天看到这药膏,都会克制不住地走一会神,思考如何才能戴着锁链跳舞,在高压之下把这瓶东西用诸实践。
他尚未来得及敲定策略,便被李玄霆找上了门。
李玄霆约莫是从墨悲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看着戚明雪和李延竹的眼神格外慈爱欣慰,先是问候了几句,继而才谈起了正事:“这几日,我要去一趟黄竹山,雪儿可愿与我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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