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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低头啜住嫣红唇瓣,唇舌勾缠,他最熟知她身体的一切,知道什么样的进攻能让防御失守。
熟悉气息侵略而来,湿热舌尖撬开抵进,在她的领域放肆深碾,呼吸密密麻麻地扑来,温杭瞳孔微紧,用力推他,可揽着腰间的手收紧。
许柏安不顾她反抗,啃咬着加深这个吻,传出含糊不清的浑沉嗓音:“你是看不出来,还是感受不到?明明我喜欢得不得了。”
手上动作狎昵,往上揉她两下,直接暴力扯掉她衬衣纽扣,身体受他掌控绵软,温杭溢出谩骂声,“混蛋,你别碰我。”
她重重咬他嘴角,指尖抓挠,腥甜血味在彼此的唇齿间漫开,可许柏安舔舐厮磨着,粗粝掌心放浪形骸从外到里,力道不减反增。
手腕抬起,被他攥下,钳着她身体抵在墙上,温杭眼泪大颗湿漉砸到他脸上,冰凉的触感让许柏安微滞。
松开剎那,她情绪冲头,巴掌落下,清晰震耳。
温杭撇开视线不看他,斩钉截铁:“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好哄骗的小女生,就到这里。”
许柏安想伸手抱她:“温杭,我给你时间想,不要一时冲动。”
温杭用了全力推开他:“用不着。”
明明有无数个体面结束的理由,可那股憋闷平歇不去,恶语相向成了防备盾牌。
她踉跄着走到门口,打开门,带着没平复哭腔喊声:“你滚出我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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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重重关门声落,一室静谧,客厅昏寐光线里,温杭抱着膝盖在地上坐了会,浑身如坠冰窟。
外面传来滚雷,是有雨要下的预警。
她走到阳台,雨瓢泼而进,墙角被雨水侵蚀,滋长苔藓,今天闻不见馥郁花香,只剩一股浓厚的潮湿腥味刺激鼻腔。
上次发错货的盆栽草莓悉心栽种也没养好,最尾等到的是叶子耷拉,处于枯萎边缘奄奄一息。
温杭呆怔看了许久,最后果断拿起来丢进垃圾桶。
她开始预设未来,可许柏安却说感情只占百分之四十,沉没成本不必参与重大决策,既然道路错轨,就该及时止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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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安坐进车内,望了眼她家里的方向,烦躁缠身,没忍住从扶手盒拿出烟点燃。
张耀的电话打来,许柏安点了免提。
张耀开门见山:“柏安,你上次说合作案,我这边有消息了,只要你拿下,至少董事会里至少五成的人能跟你一条心。”
对面气氛凝滞,他狐疑:“喂,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
许柏安回神:“在听。”
张耀:“我让秘书订了两张机票,明天上午过去,你没问题吧。”
烟雾在车内氤开,缓缓飘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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