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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说什么?”诺穆齐不明白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二房都没丢下过长房,怎么这一回忽然要分家。
费扬古把来龙去脉说了,诺穆齐震惊:“不可能!索绰罗氏她不敢!”
“把老太太手里的嫁妆单子拿给大爷看。”
费扬古声音冷漠:“本来额娘和觉罗氏都拿了银子出来,想帮长房度过难关,可大嫂这样做,太让人寒心了。额娘气病了,觉罗氏要分家,我没意见。”
诺穆齐看完这份嫁妆清单,回去又看了索绰罗氏伪造的那一份,气得肝儿疼,当场要休妻。
“诺穆齐,乌拉那拉家不要你了,你只剩下我和我的一双儿女,你敢休了我,我看你跟谁过去!”
索绰罗氏没想到老太太当年居然留了一手,今天被人看穿,索性破罐子破摔。
诺穆齐当场怂了:“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天知道怎么办,索绰罗氏一着急福至心灵。
她盯着诺穆齐的眼睛:“钱我可以拿嫁妆补上,帮大爷度过难关,但舒月得接回来养。”
一个傻子而已,给钱都不会花。
只要她把傻子捏在手里,还愁没有银子吗?
诺穆齐立刻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行,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又忧愁起来:“额娘病了,不肯见我,二房闹着要分家呢。”
索绰罗氏不在意地笑笑:“分就分,我早受够了觉罗氏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不过让我管着府里的中馈,好像给了长房金山银山似的。”
管中馈能捞到不少油水,可既然被人看穿,索绰罗氏也不愿意再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咱们把舒月接到身边来养,大爷还愁高攀不上太子和索相吗?”
这样一对比,管中馈捞的那点油水根本不够看的:“现在分家也好,我还怕大爷今后攀龙附凤,二房要贴上来走门路呢。”
诺穆齐深觉有理,咬牙切齿:“到时候老二跪下来求我,我也不管!”
达成共识之后,索绰罗氏拿出自己所有的嫁妆填了窟窿,终于将毓庆宫的人送走。
“过几日,等风头过去了,我亲自去一趟雾隐山,把舒月接回来。”索绰罗氏不敢现在就去,生怕再遇上太子,像丈夫一样挨打。
此时此刻,想把舒月接到身边抚养的,可不止长房一家。
觉罗氏与费扬古商量,打算将舒月接回家,养在老太太膝下。
二房不求财,却想通过舒月搭上太子,走通宫里的门路。
几乎同时,替姜舒月拿到大笔陪嫁的太子也有些发愁,他问四阿哥:“这些嫁妆该怎样处置?”
四阿哥明白太子的顾虑,若将嫁妆直接运到田庄,估计今天运过去,明天就可能被抢。
“依我看,不如暂时存在二哥手上,下个月过去把清单给她,跟她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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