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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尧轻轻地摇摇头:还是算了。
两个人手拉着手往楼下走,李承和施画萍微笑着,同时往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了位置。
程清珂和谢尧有所顾忌,选择继续往一楼走,在走过他们那两个人的时候,一只手伸向程清珂的后背。
程清珂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身子条件反射性的往后一侧,躲了过去。
“程姐,就我们两个女生还不来撕一撕吗?”施画萍收回手,看着她,笑眯眯地说着。
程清珂憨笑了一下,摇摇头,然后快速地拉着谢尧就往楼下跑。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里显得尤为刺耳,程清珂一双脚很有节奏地踩着楼梯,到达一楼的时候,动作利落地扯开合着的门,随便进了一个阅读室里,躲在角落的书架旁。
她现在可不能被撕啊!她轻抚着胸口,舒了一口气。
谢尧被她拉着手,站在角落里,周围是书架和墙壁,她就站在自己的前方。摄像师估计是跟丢了,大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屋子没有开灯,月光经过窗子正好射到两个人呆的地方。
“我们现在这里躲一躲,等他们都撕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出去。”程清珂悄悄地说。一边说,一边趴在书架上透过缝隙盯着阅览室的门口。
谢尧靠在书架上,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另一半脸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柔和。他神情淡然,眼角不经意地瞥到书架上的一本《安徒生童话》,也许是月光打在那深蓝色的书背上太过扎眼,也许是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和他。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地从书架上抽了出来,然后往旁边移了一下,靠近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猜猜我看到什么了?”
声音低低地似是情人间的呢喃,一下子就攥住了程清珂的心。心弦微动,她怕泄露出内心的情绪,偏着头不敢看他,嘴上敷衍着:“什么?”
“真是幼稚。”嘲讽之中又带着一丝无人察觉的宠溺。
程清珂立刻知道他的意思了。这语气跟当初他在她家里看到那本《安徒生童话》的时候说的这四个字的语气完全一样。
又在嘲笑她了,程清珂扁扁嘴,朝他“哼”了一声。
谢尧看到她的反应,低低地笑了一声,低头翻开那本书:“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
他看着手中的那本书,《海的女儿》结局不好,不要。《卖火柴的小女孩》太悲情了,不要。最后他的手指停留在中间的某一页上,就这个吧。
“从前有一位王子,他想找一位公主结婚,但是她必须是一位真正的公主。他走遍了全世界,想要寻找到一位真正的公主,但不论走到什么地方,总碰到一些障碍......”
男人好听的声音轻轻地飘进她的耳畔,轻柔地像根羽毛,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一字一句间都透着脉脉温情。
原来他翻了那么久,选择了豌豆公主。程清珂读过无数遍《安徒生童话》,在他说出第一句后,就知道了他讲得是什么故事。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的话,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好像今天一天他都有些反常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程清珂眯着眼看着他那红色的薄唇,或许是夜色迷离到让她失了理智,或许是他的声音好听到让她有些沉醉。皎洁的月光照在他一张一合的薄唇上,泛出点点亮光,看得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吞噬掉那片绯色。
大脑终是抵不过他口中不断吐出的让人昏昏欲睡的语句,她能感受到他的眼皮在打架,闭上眼的那一刻,他的薄唇又出现在脑海里,耳边是他低柔的声音,她好似又能看见他那菲薄的唇在月光下一开一合的模样。这种感觉真像是有一只猫咪不停地在你的心尖上抓挠。
“讨厌,不要再讲了。”程清珂靠在书架上,闭着眼,寻到了他的衣服,拽了一下他的衣角,表示反对。
谢尧嘴角轻勾,装作听不到,继续讲着《豌豆公主》的故事。
程清珂睁开眼,拉住了他拿着童话书的那只手。
谢尧平静地望着她。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对视着,谁都没有注意到门口悄悄地走进一个人。他慢慢走过一个又一个书架,最后在最后一个书架的后面停住了。他猫着腰,从书架的缝隙里看对面的情况,发现那两个人在“情意绵绵”地对视着。可惜这两个人都靠着书架,名牌贴在背后,不好撕下来啊!单岩有些发愁。
敏锐的谢尧察觉到他人的目光,他往旁边扫了一眼,正好和正在发愁的单岩对上目光。站在书架后的单岩嘿嘿了一下,转身拔腿就跑。
程清珂只觉眼前晃了晃,谢尧就出了她的视线,她扭过头,看到即将被追上的单岩,心里默默地为他点了个蜡。单岩老师,谢尧他曾经可是学校运动会短跑的种子选手。
等程清珂追上的时候,单岩被谢尧按在地上,谢尧的右手拿着一张名牌。广播传来的却是李承out的消息。
谢尧、程清珂、单岩三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谢尧将单岩拉了起来,彬彬有礼地说:“抱歉,单岩老师。”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他刚跑出阅览室,就被这个年轻人抓住。他努力挣扎还是被人家撕了名牌。果然四十岁的人拼不过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单岩被一个黑衣人带走了。过了一会儿,广播里才宣布单岩out。
现在就剩下五个人了,程清珂和谢尧还有江尤与淮南仁,施画萍孤零零的一个女生,构不成什么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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