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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倍觉紧张,局促地移开眼。
不知道要怎么办。
虽然紧张,却并不排斥。
这时的她还以为他是要脱衣服,继续……
可他竟翻了翻被子,把刚刚被她在混乱中抽走的腰带从床上拾了回来,重新系上。
被他冷落的叶嘉沅坐在床上,不明所以。
她左肩的裙子肩带在方才的亲热中滑落到肘弯里,胸前风光泄露了大半,更要命的是,她莹洁光滑如凝脂的皮肤上,缀着星星点点淡红色的旖旎,遍布锁骨和颈项,都是被他吸吮出的吻痕和咬痕。
激烈程度可见一斑。
那些暧昧的痕迹重重迭迭,像极了一阵腊月冬风吹过,飞散在雪地上的红梅花瓣。
见他提脚要走,她出声止住。
女孩被凌乱的床单薄被和枕头靠垫簇拥着,在暧昧昏暗的光影里,清冷白净的脸,眼神还是像小鹿一样纯洁:“你……你不要吗?”
“乖。”
他有些狼狈,匆匆拢住睡袍,为了掩盖下半身的异样,不自然地微弓着身子。
他红着脸,摸摸她的头:“你还没想清楚,回房间睡觉吧。”
他不说这话,眼下这局面兴许还好些。
她明明只比他小一岁,晚一届毕业,他却总把她当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叶嘉沅气他有时候会像疼惜小辈一样对待她,而不像对待一个与他拥有同等成熟心智的女人,仿佛她什么都不懂。
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了,她有什么不懂的。
她确定自己不是一时冲动,一时情热。
她等了够久了。
是他迟迟不行动,害得她只能自己主动。
当下再没有比这件事情,是更让她确定无疑的事实了——
她想睡他。
再说,哪有谈了一年半恋爱的正经男女朋友,女生都主动成这样了,恨不能往上生扑,男方还推三阻四的,除非……
叶嘉沅抬着下巴,直截了当问:“裴长简你是不是不行?”
他本已走到床尾,听到她这句声如洪钟的质问,语气明晃晃的挑衅,他也明知是她的陷阱,却还是顿住了脚步。
他舔了舔牙槽,沉默半晌,最终泄气一笑,认输地走回去:“你激将我?”
她今晚简直如妲己转世,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勾人。
女孩容色明媚,微扬的眼尾流露出势在必得的小得意,主动把自己要落不落的细肩带彻底拉了下去。她跪在床边,一只素白纤细的手,食指勾住他的腰带,稍一用力,想把他拉到自己身前。
他俩体型悬殊,她想勾动他,反而把自己给带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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