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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粮一吸鼻子,抬头挺胸道:“姚军医既然说尚将军污辱朝廷命官,那奴婢也要告姚姑娘,没有请问,没有得到允许,擅自派丫头拿棉的东西理所当然来换丝绸的,她也是污辱朝廷命官,还有那春花,想用林嬷嬷教训我家小姐,同样是污辱朝廷命官,请大将军公事公办,一并责罚。”
安定郡王鼓起掌,“好丫头,好丫头。”
夏阔觉得这个早上特别丢人,但因为安定郡王都听得清清楚楚,也不能不处理,“小粮,你说的可属实?”
“小粮若有一句假话,让奴婢生生世世为奴。”
夏阔也不听信一面之辞——刚刚是尚灵犀认了,他才打人,但叫来的春花却不认,连换被子的事情都抵赖得乾乾净净,那也简单,让驿站的人过来答话,那驿站的人说了,丝绸被子的确是尚灵犀那间房才有,那么问题来了,那间房才有的东西,怎么会跑去姚玉珍的房间?
那就是换过被子了,至少,春花说了谎。
夏阔很烦,正想也发落姚玉珍十个棍子,安定郡王却抢在前面,“夏大将军不如给我个面子,让我处理这事可好?”
“郡王既然开口了,那本将军就偷懒一回。”
“姚姑娘污辱朝廷命官,不过见她是个姑娘家,也没什么见识,就罚她禁足吧,路途之中不得踏出马车跟驿站一步,回京后,出阁之前不得踏出房门一步。春花跟那个林嬷嬷,这等不安分的下人,为了避免连累姚姑娘,直接打死就好,最后嘛,这姚军医,事情没弄清楚就大吵大闹,待本郡王想想,要怎么处置才好……”
夏阔也觉得这处置挺不错的,不然刚刚尚灵犀污辱朝廷命官十棍,姚玉珍污辱朝廷命官也十棍,问题是尚灵犀挺得住,姚玉珍恐怕会被打死,这是儿子的心上人,他无论如何不想儿子不开心。
特别的地方
挨了十个军棍,尚灵犀实在疼得很,但想起尚家,还是打起精神上了腾起——她不想给战马起名字,但安定郡王说了,又不得不理会。
痛,钻心刺骨的痛,但也是自己活该,御下不严,怎么领罚都是应该的。她处罚人时,也从来是处罚将领,没有处罚小兵的道理,小兵胆小,懒散,那就是将领没教好,将领该罚。相对的,小粮口快,那也是自己平日放纵的结果。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腾起心意相通,腾起今日特别乖,一点都不闹脾气,尚灵犀忍不住摸摸它,“好孩子。”
腾起打了个响鼻,似乎再说:那当然。
尚灵犀微微一笑,“等我们回到西疆,就给你找个娘子,生小马。”
腾起又是一个响鼻。
往前走了一两里路,夏子程落后一步,靠了过来,关心问:“你伤可还好?”
“还行。”
“要我说,你怎么这样傻,明明是小粮说的,偏偏应了下来。”
尚灵犀突然有点不高兴,“我不应下来,难道推回给她吗?有人这样当将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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