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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崔荷,见她垂着头闷闷不乐,不由开口问道:“郡主今日忙什么了?听门房说你与樊素出门了。”
“府上太闷,出去走走。”
“嗯。”谢翎也知自成亲以来冷落了崔荷,除了归宁那日,他再没跟崔荷出过门,明日又将启程前往松洲,他与崔荷相处的日子确实太短了。
他悄悄往崔荷这边挪了挪身子,可浴桶就那么大,他一靠近,崔荷便无处可躲。
谢翎拿过毛巾为崔荷擦拭身体,崔荷身子一抖,正欲游开,谢翎却禁锢住她的腰身,将人扣在怀中。
崔荷几次三番的远离他,与今早依恋的模样相去甚远,他的眉峰拧起,无缘由地生出一丝不安来。
谢翎轻柔地撩开她的头发,一眼便看到她肩上的红印,昨夜的温存历历在目,他眸色深沉了不少。
“崔荷。”他轻轻喊着她的名字,有情话想说,可又觉得有些矫情。
说再多,不如落实到实处去。
他想与她温存。
温热的唇落在她的颈上,他呼出的气息像是冬日暖炉里烘出的火,汤水虽然还热着,可他身上的温度比汤水还要滚烫。
崔荷心中不愿,抗拒地扭着身子躲闪。
狭窄的浴桶里,湿滑难当,崔荷还是被谢翎得逞了,她不由委屈地哭出声来。
谢翎以为自己鲁莽了,遂仰头亲了亲她的唇,哄道:“我轻点。”
崔荷在泪眼朦胧中感受到他的温柔,抽噎声渐渐停歇下来。
崔荷纤细的手臂撑着桶壁,乌发湿黏黏的粘在雪白的身躯上,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可随着呼吸越发急促,皓齿在红唇间若隐若现。
崔荷眼角泛着娇艳的红色,如雨打海棠,零零落落。
她心里有话想问,身下的人却突然莽撞起来,她的声音随之变得支离破碎,最后被堵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水花四溅,木桶外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屋外金穗与银杏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红着脸闪身离去,打算再烧点热水。
水温渐渐冷却,净室也恢复了宁静。
床榻上,崔荷趴在软被里,杏眸半阖,谢翎坐在床沿替她绞发,他手艺生疏,扯痛了崔荷,崔荷呜咽一声,狠狠拍了谢翎的手一巴掌。
迟到的脾气在这一刻爆发了。
明明是要拒绝的,她怎么又被谢翎得逞了?
她既气自己不争气沦陷在他的攻势之下,又气谢翎犯了错还不知悔改。
“发什么脾气,我轻点就是了。”谢翎吃饱喝足,不与她计较,伸手就要去理她的青丝。
崔荷抽回头发,扭过头不去看他,自己坐起身来,拿过毛巾擦拭发尾。
她轻哼一声,冷嘲热讽道:“你倒是会挑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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