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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我用余生来讨你喜欢……怎么样?”郎景行呢喃着,便不由分说吻上白卯的唇。
“唔……”
白卯对承接这种事显得异常生涩,全程都紧紧拽着郎景行的衣袖。郎景行肆无忌惮地顶开他的唇齿,在口腔内填吮着,他也不太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但本能告诉他只要尽可能汲取到对方的信息素,就能安抚自己此刻在体内冲撞得近乎痛苦的躁动。
白卯没能再说什么,只被动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被动地给予他一切索求。
直到郎景行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腰际,白卯才重新有了反应,他立刻把郎景行想要从下探进衣摆的手摁住,转头挣脱开郎景行吻的钳制,大口喘着气,语带惊慌与祈求道:“不行……这样……这样不行……”
郎景行细细舔去唇舌分开时被白卯带到他脸颊上的银丝,白卯此时早已全身都布上一层细密的薄汗,额头在汗水的浸润下散发着珍珠般的莹润光泽,他有些着迷地在那额头上吻了吻,轻声哄骗道:“没事的……我就摸摸……”他边说,边顺着白卯的鼻梁吻下来,吻过他微颦的眉心,吻过珠帘般的细长睫毛,吻过此时略显委屈的唇角,最后重新用舌头顶开他的牙关,唇齿纠缠。
接下来,无论白卯怎样抗议,都被郎景行吞进吻里。他再也不给白卯可以逃脱的机会,所有抗议全部化为一声声短促的嘤咛。
手从衣摆下探进,触及之处一片细腻柔滑,郎景行兴奋地把手滑向上方更深处,却别白卯在衣服外面死死按住,不让他再动作。
郎景行抬起头疑惑地看向他,白卯眼角还有尚未擦去的湿痕,与汗水混在一起,显得狼狈又可怜,不断刺激着别人的施虐欲,却仍坚持用有气无力声音虚弱地向郎景行抗议:“真的不行……”
“怎么不行……”郎景行俯下身去舔吮白卯的脖颈,手掌大力地揉搓着他的腰,仿佛在催眠他让他快点答应自己,允许自己做所有事。
白卯被他揉搓得闷哼阵阵,坚持了一会儿,也放弃抵抗似的抬手抱住郎景行,脸埋进他肩窝里,闷闷道:“起码,先去卧室吧……”
郎景行听到这种回答,不禁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真的答应自己了?他就知道,白卯不是完全对他无情。
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他也要抓住机会。
郎景行把白卯的腿环到自己腰上,直接托着将他抱起。白卯像个树袋熊一样,自闭地挂在他身上,头埋得极低,无论郎景行怎么哄他都不抬起来。郎景行抱着他走进卧室,轻轻放到床上,随后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接将身躯覆到他身上,将再有可能出现的拒绝,全部以吻封缄。
白卯还像往常一样穿着一件宽松柔软的浅灰色运动服,郎景行边隔着衣料抚弄他的上身,一点点用手指缠上了拉锁的锁环。
随着拉锁滑动的声音,郎景行只觉得下身也一点点随着那声音愈发鼓胀,他有些急切地在他身上轻轻顶动腰胯,想要从身下柔软的躯体上寻求一些抚慰,可身下的人也同样慌张无措。
“郎景行……你先等一下……”白卯捂住他抚上胸口的手掌。
“你为什么老是让我等一下……”郎景行声音略显难耐地趴在白卯耳边抱怨,边抱怨边把他的耳垂放在口中轻轻吸吮。
“你等我……拿一样东西……”白卯边说着,手边往床头柜的方向伸过去。郎景行顺着他的动作疑惑地看过去,还没等看清,脑袋就被白卯重新按回他的脖子上,郎景行惊喜了下,遵从白卯的意愿,在那细长的脖颈上轻轻吸吮舔吻。
白卯像是找到了自己像找的东西,将床头柜门随手带上发出‘砰’的一声,紧随那一声之后的……是郎景行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扎了一下。
他吃痛地抬起身,迷茫地往自己的脖子上摸去,可手还没到地方就被白卯按下。
白卯紧紧将他抱住按在身下,另一只手掌覆盖住郎景行的双眼。
“对不起……对不起……”
视觉被剥夺的郎景行能感觉到白卯的双唇轻轻贴在他的脸颊,随着他的轻声呢喃不停,偶尔摩挲过自己敏感的唇角,引人心猿意马。他想回应对方,但四肢如同被灌上水泥般沉重无法动弹,只有皮肤表面还残存着些许知觉。
靠着这些残存的知觉,郎景行觉得有水滴落在了他的皮肤上。
“下……下雨了吗……”郎景行用尽全力发出声音,询问他无论何时都愿意全心全意信任的人。
那人在他的耳边轻声回答:“嗯……下雨了,落雨天最适合睡觉了,睡吧……睡吧……”
万物就此寂静无声。
唯有那人的清澈的声音不断在梦中回荡。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
郎景行从梦魇中惊醒。
他的眉头紧皱,额头微微带着汗珠。眼中透露着迷茫和困惑,仿佛来到了一个陌生而混沌的世界。
随着眼神的清明,环顾四周,自己正好好躺在自己的床上。屋内熟悉的陈设也看不出与往日有何不同。
迷茫困惑中,郎景行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头痛微作,心跳还未平稳。突如其来的清醒使他有些迷茫,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郎景行颓然地靠在床头,想要抹去脖颈上汗水的手掌微微顿住,他忽然想起什么,立马跳下床跑进浴室,对着镜子查看脖颈上的皮肤。
完好无损。
怎么会呢?
郎景行心中瞬间像是称满碎石一般,像是不堪重负着摇摇欲坠,又像是早已千疮百孔,而碎石正沿着那些破损掉落不断击打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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