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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碗应了声:“谢谢您,您以后必然是要得福报的。”
出了这也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后门,几人站在巷子里商议,顾小碗的意思是,趁着现在天黑没彻底黑,去码头一趟,将周苗给赎回来。
至于住客栈,是不可能的,那最便宜的,只怕也要花费他们一两银子!所以打算跟着阿拾一起找个庙凑合歇息一晚上。
众人自是没有二话,只听她的安排。
当下便顺着当时跟着胡买办来的路,返回到了码头去。只不过他们还没到码头边上,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街道虽是灯火通明,看起来热闹非凡,可越是如此,越是显得几人与这里的热闹格格不入。
尤其是快到那码头边上的时候,只见这头是红灯笼高高扬起,楼中满是丝竹管弦之声,一个个穿着单薄的年轻少女站在楼上或是楼下,挥动着手绢,香气袭人,只满脸笑意吟吟地朝着路过的行人们打招呼。
有那荷包宽裕的,如何抵挡得住美人媚眼,不自觉就转过脚步,朝着楼里去了。
白日路过的时候,这街道两旁都是摊位,没曾想着天黑后,做的竟是这般营生。
顾小碗尚且还好,马环却是紧张不已,似生怕自己慢一步,会被那些个嫖客做楼里的女人拉了去。
何望祖有时候那嘴巴也不怎么讨喜,看出了马环的担忧,只不以为然地笑起来:“你怕什么?你这黑不溜秋五大三粗*的,又破衣烂衫,谁会瞎了眼把你错认成了里头的姑娘?”
马环听到这话,自然是心中不服气,她虽生得不怎么美,但也是个正经的良家姑娘,当下就忍不住捏着拳头朝何望祖的背心打去:“我看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编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别忘了咱俩还有婚约呢!”
虽然马环也不喜欢何望祖,也晓得他不愿意这桩婚事,但见他嘲笑自己,便也是不想叫他心里痛快,只提起这婚事来。
果然,何望祖立即就生气了,冷哼一声,大步朝前去,不理会她。
顾小碗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俩别闹,出门在外,当是团结一处。”一面拉着元宝,赶紧离开这条街。
终于,前头豁然开朗,迎面带着水腥味的河风迎面袭来,只见这里仍旧灯火通明。
只是白天他们下船的地方,此刻竟然连带着这码头上,都叫官兵给围住了,不叫闲杂人等靠前去。
阿拾见此,便道:“待我去打听打听,白日里咱们乘坐的那艘船停在了何处。”
他是个出家人,去打听消息,总比他们几个要方便些。一面交代着:“此处风大,我看后面那排墙底下暖和些,你们去那里避一避,我一会儿过去找你们。”
顾小碗回头瞧了瞧,那漆黑一片的墙根下,的确是没有风的。于是应了声,便带着这会儿不对付的马环跟何望祖走过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歇下。
他们的旁边,是一对与他们一样穿得破烂的穷苦夫妻,想是太冷,夫妻俩缩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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