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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先前的所作所为?,他知道别处只会更多。
心虚之下?,也不好纠缠了,他下?榻喊西岭送水进?来。
冯妙嫦虽觉着丢脸,可?身上实在粘腻,不洗根本睡不得,只把头更深地埋在枕间,就让皮厚的在前头顶着吧。
好在毡帐很阔大,里头用屏风隔开了睡卧,起居,更衣三处地方。
如此进?账子?后?是看不到床榻这边的情形的。
听着四个翠水抬进?来,忍冬和茯苓想进?来服侍她沐浴,七爷都挥退了,只叫在帐子?外候着。
冯妙嫦不由舒了口?气,她这会儿的样子?实不宜见人,就算是忍冬和茯苓也不想。
深吸了口?气,她费力?够着四散的衣服,准备穿上去沐浴。
却被回?转的七爷横抱起来送到了浴盆里。
榻上还能用被子?遮挡一下?,这样身无寸缕的坐在浴盆里被他看,极力?想忘却的那一幕幕又在眼前浮现,冯妙嫦羞愤欲死?,“你起开……”
人却一步没挪,反拿起巾帕沾了水给?她擦洗起来。
常年练武的人,手上满是厚茧,隔着巾子?都刮得人生疼,力?气上也没个轻重,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地方火烧火燎地疼起来。
交织着身上的酸痛涨痛闷痛,哪还挨得住,“嘶……”冯妙嫦扒拉开他的手,咬牙切齿道,“燕七,起开行不行!”
见那么几下?,她身上青紫的地方又添了红肿,七爷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低头往红肿的地方吹了口?气,“后?面我轻些,你抬个手都费劲,别逞强。”
拿布巾浸了水又要?给?她擦。
怕了他的没完没了,冯妙嫦好声好气道,“你喊忍冬和茯苓过来好不好?我哪哪儿都疼,想快点躺回?去。”
七爷认真问,“我是想着你面嫩不乐意这会儿见人呢。真不用我?我学什么都快。”
可?我更不乐意见你!
冯妙嫦给?头发拢到前面挡着,“七爷不好抢人活计的。”
七爷终于高抬贵手,不大情愿地,“成吧。”
慢吞吞转过屏风喊了忍冬和茯苓进?来。
给?冯妙嫦心累的,软在浴盆里由着忍冬和茯苓给?她清洗,待两个瞅到她身上的青青紫紫欲言又止时,她一句“怪累的”,俩就啥也问不出了。
再躺到榻上时,她只觉身上要?散架了一样。
等在别的帐子?沐浴完回?来的七爷上了榻,给?她扳过去拢怀里又蹭又揉时,她眼皮都睁不开了。
听她哼唧了声“我困……”,不好再下
?手,给?人夹怀里一起睡了。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醒来后?,冯妙嫦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来一切。
听动静帐里只有她自个儿,七爷已经起了出去了。
冯妙嫦长出了口?气,还好,若天光大亮的两人还一起在榻上,怎一个尴尬了得。
小心撑着坐起来,预想中的大痛没有来,抬抬胳膊伸伸腿,只有些酸涨,竟是差不多好了。
若不是身上的青紫还在,她都要?以?为?昨晚的真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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