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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是给你辅导功课的,不是伺候你的。”阮妤面无表情,声音有力。
男生有些瞠目结舌,估计他前几个家教老师没有一个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吧。也是,这丰厚的时薪,足够让人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
“你简直……”
“下不为例。”阮妤站起来。
男生看着她的背影。半晌,轻轻“嗤”了声,带着一种“还不是得听我的”的小得意。
阮妤充耳不闻,径直走出卧室。
她需要钱,很需要钱,所以立场摆出来的同时,自然也不能把小金主惹得太过不快,她深谙此道。
此“妤”非彼“鱼”
阮妤下了楼。
刚才进门的时候,她被沈冰摄人的目光一盯,整个人拘束地不敢张望,她只知道房子很大,却没注意厨房在哪儿。
她在客厅里徘徊了一阵,脚步始终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帆布鞋踩脏了地砖上的繁复花纹。
终于找到水壶了。
水壶不在厨房,在客厅的吧台上。
阮妤走过去,最先注意到的是吧台上贴着墙壁整齐摆放的那一排茶叶罐。碧螺春、铁观音、西湖龙井……茶叶罐上贴着手写的标签,字体娟丽,笔笔秀美。
这应该是沈冰写的吧,没想到,她的字温和的一点都不像她的人。
水壶边上有个木质托盘,托盘上放着两个杯子,阮妤仔细看了看,没看出这两个杯子有什么差别,于是随手拿了一个,倒满了水。
她捧着水杯往回走,刚拐进楼道,忽听“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迎面而来。她仰起头,看了一眼正下楼来的人,愣住了。
是滕翊。
滕翊穿着白t,下身是一条黑色的棉麻长裤,整个人懒散的像是还未睡醒,唯有那头脏辫仍保持着原型。
他眯着眼,与阮妤草草打了个照面,继而回头,朝着二楼大喝了声。
“滕颢!谁让你把女同学带回家的?”
二楼被称为“滕颢”的男生跑出来,倚着栏杆看了看楼道里狭路相逢的这一幕,又看了一眼阮妤。
“拜托,这不是我的女同学,是你的女同学好吧!”
滕翊不明就里。
滕颢又补了一句:“是你们仰山大学的,老妈请来的新家教。”
阮妤努力消化了一下这巨大的信息量。
滕翊,滕颢,一个屋檐下,同一个老妈,难道是两兄弟?
这也太巧了吧。
阮妤默默地立在原地,神思复杂。
滕翊转回头来,又瞧了她一眼,忽然,他眉角一舒,将她认出来。
“红鲤鱼?”他吐出三个字。
滕颢听得有些莫名其妙,但阮妤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阮妤。”
“哈,还真是鱼啊。”他笑了,这一笑,黑亮的眸子像是藏了星。
阮妤没解释此“妤”非彼“鱼”,滕翊也没有自我介绍,好像,理所应当地认为仰山大学的所有学生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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