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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他实在太过反常,这让她心中不免忐忑,此刻更是屏息不敢多说一个字。
“款式倒是不错。”
季辞轻笑,扬了扬指间的荷包,“就是不知道,表妹想要绣个什么样的花色给我?”
说到花色,柳云诗心中咯噔一下,匆匆瞥开视线不敢看他,慌乱道:
“表哥松姿鹤骨,我想、想绣个仙鹤云纹,恰好配这白色的荷包,表哥觉得可好?”
“不好。”
季辞将荷包在指间转了转,拇指缓慢摩挲过荷包的褶皱。
柳云诗瞧见他手指慢捻的动作,心跳加速。
她胸脯快速起伏了几下,吞了吞口水,艰涩道:
“那表哥想要什么样的图案。”
“我觉得……”
未完工的荷包封口处有一根长长的抽绳,季辞将拽着抽绳一端,将它慢慢抽出来,“南天竹就不错。”
乍然听他这么说,柳云诗瞳孔骤缩,当即反应过来,他定是知道了。
那根儿宝蓝色的抽绳被他缠在手中,他又俯身放下荷包。
男人坚实的身躯如山一般将她笼罩。
就在柳云诗以为他放下荷包便会像方才一样起身的时候,男人却愈发凑近了她。
他的双手控住她的左右手,一齐带到了身后,紧接着柳云诗觉得自己的双腕被交迭,一阵冰凉触了上来。
她一僵,这才反应过来,双腕是被他方才抽出来的那根抽绳绑住了。
“表哥……”
手底下小小地挣了两下,却未撼动他分毫。
她眼尾嫣红,瞳眸含泪,侧着脸看他,声音期期哀哀好不可怜地求着。
季辞侧首回看向她,两人的脸贴的极近,柳云诗能看到季辞瞳眸里面色绯红、形容狼狈的自己。
她咬着唇,泪盈于睫,“表哥绑得我疼。
”
“疼么?”
季辞轻笑,语气透着压抑不住的危险,“这就疼了,待会儿怎么办。”
许是靠得近,他说这话时分明是笑着的,然而柳云诗却在他眼中看出暗潮下幽深的冷意。
那是一种不用刻意伪装,也让人胆寒的压迫感。
她心底一下子慌了,软着嗓子求他,“表哥,南天竹不好看,我给你绣别的好不好?绣子琛和云诗好不好?”
季辞收回探出的身体,弯身与她平视,啄了啄她的唇瓣,“害怕了?”
柳云诗忙不迭地点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季辞轻笑,掐着她娇小的下颌,拇指压着她下唇软肉,“当初将本该烧给顾璟舟的荷包给我时,可想过怕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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